刘海中眯着小眼，外面树上蝉鸣不断。
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刘海中家中。
二大妈有点害怕。
“刘海中，你怎么能做这个事情，大力是你徒弟，你说大力答应借钱给你没有！”
刘海中有点胆怯，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力说借了，不然我不会借！”
陈伟还真说借了，说身上只有七毛，回家去拿，具体拿多少，陈伟可没有说。
“大力平时孝敬你没有，过年孝敬你没有，给你的香蕉，让谁吃了？”老太太发火，这一会大院没有其他人。
娄晓娥带着孩子，在中院稳着，不让人进后院。
刘海中双手一摊，“孩子没房子，我也没钱弄自行车，我认识的人能借的都借了，我有什么办法，只有找大力借钱！”
老太太说道：“你这摆明了是耍无赖，我告诉你刘海中，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看看你三个儿子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你人前人五人六，人后打孩子，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老太太气的半死，继续说道：“人家忠海，把东旭当孩子，可劲的贴补东旭，大力自己有本事，不要你这个做师傅的贴补，你也不能把人当傻子，一个劲的占便宜，你们家落了大力多少好处，你心里没数？”
这话把刘海中说的脸红了。
二大妈忙说道：“一百二百对大力家不算什么，我们真的还钱，不会不还钱，现在不是困难吗，孩子去上班，走半天，这要是闹情绪，工作就没了！”
老太太站起来，吐了一口唾沫：“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着奶孩子一样，自己赚钱，一分不交家里，自己找一个房子都没本事，就是打地铺，也能找到地方睡！”
老太太转身就走，站在门口，和训孙子一样：“我要是再听见，你们找大力借钱，我就砸了你们家！”
哐啷一声，老太太举着拐杖，把刘海中家玻璃给砸了。
刘海中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这个老东西，你说两句就算了，你砸我们家玻璃！”
二大妈赶忙拦着刘海中：“算了都算了，这事情就过了！”
听见砸玻璃的声音，大院其他人都想过来看，被娄晓娥拦住了。
二大妈一会出来说道：“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家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
老太太坐在自己家门口，喘着大气。
刘海中一脑子浆糊，她脑子可清楚。
娄晓娥给她多少好处，娄晓娥到底多有钱她都明白。
要是被刘海中挤兑走了，她可怎么办。
现在老太太多欢乐。
白天有人陪着，吃饭有一大妈照顾，晚上有傻柱带的盒饭，傻柱家没有大人，她就是傻柱的亲奶奶，傻柱除了嘴贱对老太太来说没缺点了。
还有一个重孙子，娄晓娥时不时的给点好处。
最重要的，傻大力认识大医院的人，万一哪天她不行了，有人能救她一下。
刘海中被砸了玻璃，不敢吭声，一会一大妈就到后院，找老太太了解情况。
一大妈听后，就说到：“我们家老易也没有借给刘海中，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他徒弟，他徒弟知道了，这不要闹啊！”
老太太带着气说道：“这刘海中脑袋里面都是浆糊，他怎么想的啊？”老太太提高的音调：“他想的就是，大力是他徒弟，抹不开这个面子，找蛾子能借到就是借到了，以后慢慢还，他还一个屁！”
老太太看人真准，刘海中就是这个想法。
大力因为脸面，总不能在大院里面和他闹腾起来。
晚上，陈伟回家，老太太就把陈伟叫走了。
刘海中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心中说道：“这个老东西！”
陈伟听完老太太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傻大力，你笑什么，你师父算计你！”老太太痛心疾首。
陈伟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家没钱，他找娄晓娥也借不走！”
“娄晓娥不是你，奶奶知道你不在乎这些钱，有些事情，不能做，谁家不困难，你看看大院，谁家不困难？”
老太太这是在暗中点陈伟，陈伟说道：“我都困难的吃萝卜条了，我也困难！”
老太太站起来，走出去，然后又走回来说道：“陈工吃的穿的，这都多少钱，奶奶知道你们有钱，你藏的住，蛾子花习惯了，藏不住，当妈的对孩子没有假，什么好东西都给孩子用。
你去打秋风带回来的东西，不还是你自己花钱买的，这都没事，你要是借出去钱，就坏了大事，大院多少困难户，工厂多少困难户，都等着借你钱，你借出去的不是钱，是你自己的命！”
陈伟抓抓头没有说话，老太太说道：“我从旧社会走来，见过的太多了，有些人，找你借钱之后，恩人就变成仇人了，你师父就是这种人，不是奶奶想说他的坏话，他就是这种人，你帮他多少事情，他怎么能开的了口！”
陈伟太难了，只能说道：“不借就不借了，终究是我师父，我抹不开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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