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阎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说，他们和陆子阳一样，都是假的？”
灰灰点点头，压低声音。
“很有可能，这些雾气大有问题，我怀疑它们具备复制或模仿的能力。如果他们真的成功的骗过了我们，混入了我们内部，那么结果将会是灾难性的。”
“你的猜想是很有道理，但是会不会猜错呢？”
绯阎月虽然觉得灰灰这一套推理很有说服力，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大概率不会，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刚刚我在树上时，是在树叶之中的，即便有人抬头看到这棵树，如果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到我的。但是阿能在远处走来时一眼就看到我了，先不说藏在树叶中能不能看到的问题，他看我的时候距离我至少两里路以上，普通人能够一眼就锁定两里路以外的风吹草动吗？”
绯阎月听到灰灰这么说，忍不住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
“确实，以阿能的视力，就算他平时再怎么警觉，也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一眼看穿树上的你。”
灰灰点头，眼神中明暗不定。
“正是如此。我在树叶之中，枝叶的遮掩足以让普通人忽视，更别说是在两里路以外。所以，阿能的行为显然不符合常理。他们现在的行为表面看起来很像阿能和那些仆人，但其实只是模仿出来的。他们能精确地锁定我，是因为他们有某种普通人不具备的感知能力。”
绯阎月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说来，如果他们真的是被雾气复制出来的产物，那他们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灰灰的眉头微微皱起，已经看到了远处书童所说的雾气了。
“这个目前还无从知晓，现在是我们在明，敌在暗，我们不能冒然行动。那些雾气在这里出现得太过频繁，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假装没有发现异常，否则它们可能会立刻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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