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马冲进殿内,让殿外的侍卫皆是一惊。
岁桃进殿后,见时清灼倒在地下,慌乱问道:“太傅,出什么事了?”
白无常言语冰冷道:“迟暮,你先将世子带去休息,再去寻个太医来查看。桃子,你先留一下。”
迟暮二话不说便将时清灼带了出去。殿内的大臣虽有怨言,但见陛下都未曾阻止,便不再多言。
秦怀诺也是一脸惊恐,他走到白无常身前质问:“白无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者也十分不清楚,便只好看向岁桃:“桃子,清灼怎么回事?”
“肃静!”
曹秽在高处一声喝道,嘈杂的熙政殿瞬间又变安静。
白乐开口道:“岁桃,你来说说,世子怎么了?”
“回陛下,世子今早身带刑枷,从世子府一步一步走到熙政殿外的。”
这个消息如惊雷一般炸的白无常找不着北,此刻他的心如绞痛,这孩子为何那么傻?
“早起的百姓都看见了。再加上世子身着单薄,在殿外等候了许久,所以……”岁桃近乎哽咽,“所以才可能有了刚才的状况。清灼已经撑的够久了。”
白乐询问道:“那他既然来了熙政殿,为何不通传?”
岁桃看向白无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我让他在外面等的。”
众人的目光齐聚看向白无常,秦怀诺双目暴起,死死盯着白无常。
“白无常,你竟如此狠心,他才十三岁啊,你为何让他背负着刑枷一直站在雪地里?!”
白无常哑口无言。
昨夜,世子府。
“太傅,他们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我们的猜测绝对是对的。此局只有我能破。”
时清灼语气坚定,不容白无常有一丝拒绝。
“那你想如何?”
“还请太傅明日召我上朝,其余之事,太傅不必担心!”
“若我们的猜测是错的呢?”
“那我就一直等在殿外,若是错的,也希望如此。但是如果是对的,那么您就召我入殿。”
白无常十分不忍,但时清灼十分坚定,他只好应下。
“那好,你不可逞强。”
时清灼粲然一笑:“太傅不必担心,此次难关清灼一定会助您渡过!”
他不能说实话,朝堂之上可能还有其余淮南的人。今日之事已经让时清灼处于两难之中。若是再告诉他们,清灼一定会有更多的危险。
“此事是我不好,若我能安排妥当,世子也不会被冻倒。”
“你道个歉就完了?白无常,若是世子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不放过你!你还真是为了自己不顾别人呐!”
白乐大吼道:“行了,都别吵了!”
“今日之事太过繁杂,御史台最近也给我好好处理,刑部那边你们自己知道该如何。世子那边,等他醒后再做处置!朕乏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白乐说完便起身离开。
众臣:“恭送陛下!”
白无常下朝后便带着岁桃直接去往了时清灼休息的地方,同行的还有秦家父子与礼部尚书。
迟暮一直在殿外等候。今日的雪如鹅毛,迟暮已经在外成了个雪人。白无常等人经过时,也并未发现。
“太傅。”
迟暮一起身,将众人着实吓了一跳。
白无常十分不解:“你为什么在这外面,为何不进屋?”
迟暮身上衣服全被雪给浸湿,但他依旧十分挺拔,不曾因寒冷而颤抖。
“太医说,世子情况十分糟糕,若再迟一点送来,恐怕性命不保。他需要好好休息,让我不要在里面打扰他,便让我在外等着。”
白无常竟无言能辩,他看着迟暮,如鲠在喉,说不出任何话。
“暮哥,那你为何不去其他屋内等呢?为何偏偏在这殿外?今日雪那么大,你看看你,身上都湿透了!”
岁桃将白无常想问的尽数问了出来。
“太医说,世子需要有人守着,他们要去熬药。”
白无常脸色极为难看,手上的青筋暴起。
身后众人几乎都已经明了,这压根就是在借此机会敲打迟暮。
白无常道:“那太医呢?”
迟暮自己也明白,但他并不想让白无常在此事上劳烦。
“太傅,太医已经走了,现在世子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
今日之事让白无常已经十分烦躁,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是,没错,世子现在的身体十分不好,的确要紧。可是你呢?你被人落井下石,你的事就不要紧了?那么冷的天,已经冻倒了一个时清灼了,还想再冻倒一个你吗?!”
迟暮未曾想到白无常会如此愤怒,只好低头不再多言。
白无常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怕自己的情绪进去会打扰到时清灼,便想着离开。
“你马上去给我换身衣服,再去御膳房要一碗姜汤,暖暖身子。”他转身看向几人,“诸位大人,我还有点事,恕我不能陪同。桃子,若清灼醒来,及时告诉我。”
白无常说完便迅速离开了,速度之快,让众人都来不及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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