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一旁打趣说：“对，傻柱确实与众不同，他所有的肉都送给了秦淮茹。”
此言一出，院子里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秦淮茹感到非常尴尬，无言以对，红着脸从人群中挤出去回家去了。
见场面被引向了别处，刘海中十分不满，拍桌子厉声制止笑声：
“不要再笑了！许大茂，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又严肃地说道，“东旭一家那么多人要靠他一个人养活，傻柱作为他的好朋友平时照应一下难道有错吗？”
看到许大茂又要争辩，刘海中制止他说：“好了，现在我们回到主题，关于分配肉的问题，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院子中的熟悉声音再次响起。“我也同意，”
说话的是坐在刘海中身旁的大爷闫埠贵。
“但我得先说明白，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我们院子里的老人、孩子以及困难户说话。”
他整理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
“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不应丢掉。我认为，凡是家中有老人或孩子的住户，都应该适当多分一些。”
他还补充道：“考虑到公平性，我们设定上中学作为一个划分标准：所有家里还有上中小学孩子的户都要参与其中。”
显然这个建议覆盖到了绝大多数家庭，因为大多数家庭都有仍在上学的孩子。而且这一建议也没有让任何一方特别吃亏，所以得到广泛认可和支持。
有人当即表示异议，“为什么只给家里有老人或小孩的家庭分配呢？这样不太合理。”
另一个补充：“那些没有老人或小孩的户也不能被忽略。”
意识到意见开始转向支持，刘海中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双手压住喧闹的人群：“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就按如下分配方式吧：所有住户都将得到一份，而家中有老人或者有孩子的住户可以获得多一些份额。”
“这样大家有意见吗？”
他这么一问，人群中立刻热闹起来。
说实在的，谁不愿意分得好处呢？利益当前，早已把其他一切抛诸脑后。人们纷纷鼓掌欢呼，点头称是，好像这事已成定局，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这时，许大茂站起来，冷冷地扫视众人，问道：“你们还有没有点廉耻心？江波带回来的肉，是他费尽辛苦，在山里打来的！上山打猎有多危险，难道你们不清楚吗？那可是用命换来的啊！随便说两句话就想分到好处，你们既没出钱又没出力，凭什么轮得到你们？”
许大茂义正言辞地说着，今天站出来为江波说话，除了因为江波曾经帮他治病，还因为作为平时公社放电影的人，他也经常有机会带回来一些好东西。如果今天开了先例，分走了江波的东西，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以后恐怕连开会都省了，管事的大爷直接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拿走他带回来的东西。
刘海中重重拍桌子，喊道：“许大茂！你今天屡次打乱大会秩序，要是再这样就回家去！”
许大茂毫不示弱，回击道：“怎么？提反对意见就是捣乱。顺你者昌，逆你者亡是不是？你还想在这里搞一言堂，不让别人说话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说：“也不能这么绝对。”
刘海中接着说道：“说得对。作为国家干部，江波应当以身作则，为大家树立榜样。”
刘海中继续道：“身为警察，居然没有一点责任意识，不为院子着想。他应该主动与大家分享他的猎物才对。现在既然已经召开了这次会议，大多数人都同意分配这猎物，他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刘海中转向江波，问道：“你自己说说，应不应该将这肉拿出来给大家分一下？”
站在墙边的江波俯视着众人说道：“老刘，你不如干脆抢好了？街道办派你来，是帮你协调邻里关系的，可不是让你滥竽充数发号施令的。我带回来的这些，本是我的东西。到底分不分，要怎么分，我说了算。哪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刘海张开口想辩解，被江波阻止了。“你闭嘴！”
江波怒声道，“互帮互助，尊老爱幼？少在我这里糊弄人。”
他指着一群中衣衫褴褛的孩子，说：“看看小四子就知道，父母早逝，他一个人打工养活自己和妹妹柳芽。请问在座各位有谁哪怕给了他一碗粥？至于什么互帮互助，也不觉得羞耻吗？贾家人常常欺负柳芽，拿火烧她辫子；小四子为她出头，傻柱二话不说就把小四子揍了一顿，对吧？”
如果不是他舅舅时常过来看看，两个孩子恐怕已经被你们磨难致死。
爱护幼童？恕我眼光不济，实在看不出来。
小四子听着这些话，眼圈都红了，倔强的小脸往上抬，竭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刘海中和闫埠贵显得颇为尴尬。闫埠贵急忙说道：
“江波，你就别提这些事儿了。”
“如果有哪里你觉得处理不当，咱们可以共同改进啊。”
“你身为公务员，应该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带领大家一起进步。”
“一味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
刘海中这才意识到，闫埠贵果然有学问，说起话来真有一套。随即附和道：
“对，对！”
“江波，你要向三大爷学习他的思想境界。”
江波冷笑了一声：
“闫老师，你就省省吧。”
“我不吃这一套。”
“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想用道德压我，你找错人了。”
“不过呢。”
“这肉，并不是不分。”
“还是那句话，怎么分、分给谁，我说了算。”
他这一番话让刚才已经失去希望的人群又蠢蠢欲动起来。大家重新竖着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话。
江波心里其实也想过，说实话，熊肉不论怎么烹饪都会有些腥味，口感也比较粗糙，他确实不太习惯这种口味。况且他空间里早就储存了很多各类肉食，鱼塘里也有不少鱼。而院内确实有些人家生活困难，但他们从未受到院方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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