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天气热的就好像被牛舔了一口，浑身黏腻。
李相夷带着张起灵回宿舍，几个人已经格外熟悉，主动的与张起灵打着招呼。
“张哥，你又给我们带了吃的啊，太谢谢了!”
赵简忍不住激动地抱了一下：“我们与老大做室友，那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真的是，幸福质量直线提高。”
李相夷从衣柜将拿了一套衣服，侧身递给张起灵：“内裤新的，我还没有穿过……衣服也没穿过几回。”
“你先去洗一个澡吧，这天气太热了。”
张起灵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接过衣服没含糊。
李相夷打开一个柜子：“小哥，喏，这个拖鞋也是新的，我上次买的两双。”
张起灵目光落在鞋上，是一双渐变蓝的萌鲨鱼。
他侧头看向李相夷脚上，踩着同款不同色的渐变灰鲨鱼。
“小鱼，你的鲨鱼，为什么就两颗牙?”
李相夷目光落在电脑上：“它还没有长大，是个缺牙巴。”
“等把它穿坏，我买瞎瞎那种大鲨鱼，满嘴獠牙。”
张起灵换下鞋道：“你居然还给我准备了一双鞋，刚刚好。”
“因为全家上下，就你热爱学习，会跟着我来清大。”
“我哥，你觉得可能吗？”
张起灵笑着走进去：“那应该是不可能。”
两人洗了澡之后，躺床上午睡。
李相夷刚准备放手机，就看见黑瞎子发了一张破图。
为什么叫破图呢，因为足够抽象。
谁家孩子掉粪坑了，一只手抓着头发，一只手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他随手甩了一张表情包：〔真叫人质壁分离]
张起灵听见他低骂了一声，侧身看了一眼：“他这是救孩子吧？”
李相夷切了一声：“他还配文字，又是积德行善的一天。”
“缺了个大德吧。”
“一天天抽象的不得了。”
说到此处，他侧头问：“小哥……有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和他做朋友……”
“你不正常哟。”
“别对我缺德就行。”
张起灵避而不答：“瞎子不敢对你缺德，因为你真的会揍他。”
“他还揍不过你。”
李相夷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让他找一个线索，怎么还没有动静。”
“难道牵扯的这么远吗？”
张起灵思索答：“因为南山确实隐秘。”
“藏在这么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
“不过，北京的汪家，你怎么打算的?”
李相夷思忖道：“请了几个人，帮我盯着呢。”
“而且，杭州的汪家人可不少，有咳子帮我盯着。”
他轻声又道：“还有一个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就是李佳乐，你知道吧？”
张起灵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有印象，去过雷城，好像是十一仓的人。”
“他不是跟着吴邪吗？我遇到过一次。”
李相夷碰了碰他的肩膀，神色骄傲地说：“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我的人。”
“十一仓嘛，自从贰京那个事以后，处于闭仓的状态。”
“李佳乐原本在工地搬砖，后来吴邪找过他几次。”
“这不是，吴邪来了北京之后，他又继续去搬砖了。”
“这次我悄悄去了杭州，见了一面咳子，我才知道他出了事。”
张起灵闻言皱眉，轻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李相夷听着几个室友都睡着了，遂开口说：“工地的老板拖欠工资，还欺负人，一群人要不到钱。”
“于是一群人闹了包工头，结果有根钢管砸到了身上，直接插入了身体。”
“受伤进了ICU，住院的钱还是咳子帮他垫付的。”
“我去看了他，将他的医药费付清了。”
“咳子之前跟他提过这件事，让他跟着一起开个店，他一直犹豫。”
“这回住院了，就答应了。”
张起灵默然片刻，似是思索：“他去了吗？”
“去了吧，提了一件牛奶，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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