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果然还是小孩子呢~”
“啊？”
月儿愣了一下。
“可是月儿……已经长大了……”
她辩解，但换来的只是清画的浅笑，月儿不由得脸红。
说起来，别看她已经筑基境了，别看她已经算得上是大修士了，但是和清画的毛病一样。
——几乎没怎么出过门，没什么见识见闻。
清画活得久，即便同样宅，但相较之下，阅历还是比月儿多不少的。
所以，清画的模样显得成熟也就正常。
而月儿林林总总活的年岁加起来虽然有上百年，但幻化的人形却是一个小萝莉的样——某种意义上，这也就已经反映了一定的问题。
妖灵化形，并非是想化形为什么模样，就可以化形为什么模样。
实力、潜意识、心智、环境……等等的因素，最后造就了她最终化形后的模样。
但化形为萝莉，也并不是说TA的心智就一定与小孩子无异，只是会在某一程度上有所反映。
“好了，月儿，不用多说，我都知道……不过既然你不懂，我就给你解释一二。”
她轻柔的点了点月儿的眉心，带着些许认真。
“认真听，认真学。”
“你将来也不想帮不上你书中仙先生的忙，然后逐渐被边缘化吧？”
“当然不想！”
“既然不想，月儿可就要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仆’啊，可不能再如此懈怠了。”
“嗯！”
月儿坐正身子。
像是一个小学生听老师讲座一般 ，打满了12分甚至于11分的精神。
清画对月儿的态度感到满意，她缓缓道来。
“在讲解这件事之前，我们先需要明确一下一个最重要的前提条件——你认为是什么？”
月儿微微蹙眉，仔细思考了一下。
“应该是……身份？”
“嗯，不错。”
清画赞赏的点点头。
“明确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先生的‘女仆’。”
“名字是叫‘女仆’，是一份职业，但月儿你应该清楚，我们其实并不配做先生的女仆，换句话说——先生把我们当做奴仆使唤，那也不无不妥。”
“因为换一个时代，换一个‘先生’，我们的处境你随意想象，也能想象得到。”
清画双腿并拢，拢了拢耳畔的发丝。
她缓声轻语：“这一点你明白吗？”
“月儿知晓。”
月儿重重的一点头。
“说完了我们的身份，再说先生的身份。”
她手拇指在桌面上轻点。
“先生在我们这里的身份有很多，他是先生，他是恩公，他是主人，也是……”
清画顿了一下，随后微微摇头，略过不谈。
“前面的身份很重要，但现在要说的身份更重要——先生是书中仙，书中仙在妖族中的地位，传承中说的很清楚了，这一点我不必多言。”
“本来以我们的位格，连给先生当奴婢的资格都没有，但我们因为因缘际会的命运，而抓住了这一丝未来——羽化登仙的未来。”
清画侧眼看着窗外：“这本身就是天大的机缘，是我们最大的福分，我们只需要尽全力辅佐先生，无需再多想其他，便已经足够了。”
她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月儿，笑道：“但话是这么说了，只是无论人也好，妖也好，总是会有贪心不知足的时候。”
“所以，这才有了我之后为先生的献身。”
“那是一次赌博。”
“那时的我，并没有过多思考，便冒险地做出了那个决定。”
“好在的是——我赌赢了。”
“先生并未将逾越的我赶离，并且我们也借由此契机，算是在先生这里站稳了脚跟。”
“原来如此，娘亲居然想了这么多，好厉害……”
月儿不禁有些崇拜。
“并非如此，不过运气占了更多数而已。”
清画微微摇头。
“总之，那一次已经是我身为‘女仆’的逾越了，有一有二便可，不可有更多，所以正视我们自己与先生的身份。”
“我懂了……”
月儿恍然地点点头。
这下她是真的明白了……嗯？明白了什么？好像还有问题……对了！？
有一有二，“一”自己知道了，但是“二”在哪？？？
“呵呵呵……”
似乎是看出了月儿的疑问，清画揉了揉月儿的脑袋。
“‘二’么……自然是我想当夭夭姐之下的‘第二’。”
月儿：“？？？”
她张圆了嘴巴。
没想到自家娘亲会说出这种话。
“这是地位之争。”
清画解释。
“最初见到夭夭姐时，我还抱有侥幸心理，但是多认识了一会儿后，我便认清了现实。”
清画面色如常。
“总之，在这个家里，先生为主，夭夭姐为先生的妻子，我们不可逾越。”她轻声道，“但是，其他人和妖就不一样了。”
“将小夭、你与星鲤不攘括在内，其她的人，均可以说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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