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也是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行,给俺来一条。”
“好嘞,多谢大姐,您诚惠五文钱。”
俩人一手钱一手货,开张大吉!
完美!
“阿奶,”远处嗖嗖跑过来一个小男孩,“有好吃的吗?”
“有。”老妇人怜爱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冯昆立马上前:“小弟弟,你看,这边有好多小零嘴儿,喜欢哪一个?”
“多少钱?”
“大姐,这种糖块儿两文钱一块,三文钱两块。”
“行,那就来两块。”老妇人又爽快地掏出三文钱。
“我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
“有绢花吗?”
人越来越多,把凌五三人团团围住。
凌五慢慢退出包围圈,不着痕迹地退到老妇人身边。
“大姐,一看您就是个良善之人,多子多福,小孙子也聪明。”
“俺家小孙子在学堂念书,先生都夸聪明呐。”
“大姐好福气,村里的孩子都在念书吗?”
“哪能呢,念书太费银钱,一般人家读不起。”
“咱村里有考取功名的吗?”
凌五的一句“咱村”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咱们村啊,去年出了一个童生。”
“怪不得呢,童生村啊,谁家这么有福气?”
老妇人语气不善地说道:“哼,是那徐狗平家的大儿子徐同仁。”
“他家惹大姐不高兴了?”凌五试探着问道。
“哼,”老妇人又是一声冷哼,看了看那边叽叽喳喳买东西的人,小声说道,“岂止惹俺不高兴。”
“全村人就没有哪家哪户待见他们家的。”
“哦?”
凌五心道,遭人恨好啊!
老妇人也是个话唠,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刹不住车的趋势。
凌五心下暗自感叹,原来话唠是南关镇的特色!
“这么说,那个叫什么……”
“何来欢。”老妇人提醒着。
“对,何来欢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不是。”
“哎,”凌五叹气,“那做她家媳妇可有的罪遭咯。”
“哎,”老妇人也叹气,“他家大媳妇就是本村的,只不过家里人都老实本分,斗不过那何来欢。”
“她家也有像大姐这么聪明的小孙子吗?”
“肯定没有啊,”老妇人笑得哈哈的,“她只有一个小孙女,还成天趁着媳妇不注意,虐待。”
天天都能听到那孩子在家哇哇哭。
“现在孩子怎么样?”
“哎,别提了,前段时间,那孩子生病,小媳妇要带孩子去镇上看大夫,何来欢硬是一文钱都不出,还诅咒让娘俩一起死在外边,别再回来。”
“后来呢?”
“后来,小媳妇回娘家拿了银钱带孩子到镇上看大夫,这都走了好多天,也没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凌五唠嗑的时候,还不时地用左手在地上划拉着。
“大兄弟,你也识字啊?”
老妇人的一句“大兄弟”叫的凌五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对呀,识得几个。”凌五憨憨笑着。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演戏的天分!
“大哥哥,”老妇人的小孙子含着糖块,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个字我认识,是仁。”
“小弟弟真聪明。”
“可是,大哥哥,写字不都是用右手吗?”小男孩挠着小脑袋,一脸不解。
“俺习惯了。”凌五也摸着自己的脑袋,“怎么村里也有人像俺一样,喜欢用左手干活的吗?”
老妇人琢磨了一会儿,拍着大腿道:“大兄弟,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还真有啊?”凌五佯装诧异。
“就是咱俩刚刚说的那个何来欢。”
“哎,”凌五听到这个名字,眼皮子一耷拉,“那还真是晦气。”
老妇人一听,找到同盟军似的,顿时乐了:“可不是晦气。”
“大姐的记性真好。”
“那是,”老妇人一脸得意,“不过这件事咱们村里都知道。”
不等凌五发问,老妇人快言快语地说道:“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小媳妇们一起做针线活儿,都知道。”
“她婆婆在世的时候,还骂她不吉利呢。”
老妇人说完,赶紧捂住嘴巴,一脸歉意。
“大兄弟,俺不是说你。”
“嗯,大姐不必介怀,我知道。”
“大兄弟,你成亲没,要是没,大姐给你介绍怎么样?包你满意。”老妇人就差没拍着胸脯发誓。
待到另外俩人收拾竹筐要走的时候,凌五和老妇人已经聊成忘年交。
“大兄弟,下一次再来一定到大姐家里喝杯水。”
“知道了,大姐,再会!”
……
北元镇。
住在镇守府的几天,顾辞除了最初给徐绘送了饭食,知道一直有人在关照,也没再插手此事。
紫宝儿则是每天上午太阳当空照的时候,坐在崽崽爹背上,后头跟着崽崽和冥凰。
一娃仨兽,成了名副其实的街宠。
再加上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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