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克身材魁梧壮硕,双臂肌肉线条分明且充满爆发力,如同钢铁铸就一般坚硬有力。此时,他正用这双粗壮结实的手臂将南宫颜娇小柔弱的身体紧紧地保护在怀里,生怕受到一点伤害。而南宫颜那原本毫无生气、面色惨白如纸的面容也因为感受到了拓克怀抱中的温暖和安全逐渐有了些许血色,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拓克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只见她胸口虽然仍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但对于他来说,这种若有似无的心跳节奏却是此时此刻最为动人悦耳的旋律。而他自己则半跪在地上,双膝下方正是一条体型巨大无比的虺蜴,其身上覆盖着一层冰冷刺骨、粗糙不堪的鳞片,然而这些看似普通的鳞片却蕴含着来自远古时期神秘强大的力量。
拓克的左手紧握着一把古朴厚重的石耒,它整体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调,表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以及一道道细密而又深刻的纹路。由于长时间用力握持,石耒的木质手柄已经完全被手掌心渗出的汗水浸湿,变得湿漉漉的。但奇怪的是,当拓克握住石耒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纵横交错的纹理就像是直接长在了自己的皮肤上一样,与自身的血脉紧密相连。毫无疑问,这件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农具实际上乃是一件拥有非凡意义和价值的宝物——它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生产工具那么简单,更是承载着古老传说中神农氏伟大精神遗产的神圣器物。
就在这时,只听得拓克口中猛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喝!”紧接着,他手中的石耒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一般迅速刺向虚无缥缈的空中。刹那间,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石耒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狂风呼啸。与此同时,原本深埋于地下深处的息壤竟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纷纷破土而出,化作无数道耀眼夺目的金色流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然后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源源不断地朝着拓克所在的方向倾泻而下……
五彩阴山拔地而起时,脚下传来地脉震动的沉闷轰鸣,耳中充斥着山石摩擦的刺耳声响。他亲眼目睹巴蜀大地那些龟裂的沟壑被新生山脉温柔抚平,断裂的地脉如受伤的巨蟒般重新连接,散发出勃勃生机。当长江分支逆流向西,他仿佛听见楼兰古城枯井中传来第一声清泉涌动的叮咚,闻到柔利沼泽里腐烂气息被洗涤后的草木清香。天地间绝望的黑雾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露般消退,拓克紧绷的下颌线条终于柔和了些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这或许就是父亲曾说过的,创造带来的无上喜悦。
异变发生之时,拓克正全神贯注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布巾轻轻擦拭着南宫颜嘴角残留的血迹。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触及到她那略显冰凉的娇嫩肌肤之际,一阵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毫无征兆地在耳边炸裂开来!这声音既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雷声那般沉闷低沉,但又远比雷声更为震撼人心,简直就像是一头沉睡了千万年之久的远古巨型猛兽正在地底深处缓缓苏醒过来一般。刹那间,整个空间似乎都因为这恐怖至极的声响而剧烈颤抖起来,就连拓克自己的胸膛也被震得嗡嗡作响,甚至连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阵阵刺痛和强烈的震颤感。
与此同时,拓克的眼角余光猛然捕捉到一个惊人的景象:只见原本平静如镜的江面上突然掀起了一道高达数十丈的巨大水墙!那道水墙犹如一座从天而降的巍峨高山,气势磅礴,令人瞠目结舌。更诡异的是,原本应该波光粼粼、碧绿清澈的江水此刻竟然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着一样,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倒流而上,径直冲向天空。在耀眼的阳光映照之下,这些逆流而上的江水呈现出五彩斑斓的绚丽色彩,仿佛化作了一条被彻底激怒的凶猛水龙,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向四周肆虐开来。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拓克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心中涌起无尽的惊骇之情。而此时,一直安静地躺在他怀中的南宫颜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醒了过来。她先是发出了一声短暂而尖锐的惊呼声,然后迅速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了拓克坚实的身躯。拓克则几乎是本能反应般地用力抱紧了怀中的佳人,生怕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一般,死死地锁定住了那片已经开始塌陷的河床区域——随着大地不断崩裂,无数尘土飞扬而起,遮天蔽日,让人根本无法正常呼吸。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独特的味道,其中既有玉石所散发出的那种清新凛冽的芬芳香气,又夹杂着来自戈壁滩上漫天风沙带来的干涩气息。这种复杂而奇异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嗅觉冲击力,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当烟尘散去,拓克倒抽一口凉气。整片塌陷区如同大地睁开的巨眼,露出底下那令人窒息的璀璨——连绵数十里的玉矿在阳光下流淌着七彩霞光,每一块玉石都晶莹剔透得仿佛凝固的彩虹。他甚至能看见玉石内部流转的光带,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一股温润而浩瀚的能量扑面而来,皮肤感受到如同浸泡在温泉中的舒适暖意,四肢百骸都在这股气息滋养下发出舒畅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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