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
秦淮书沉默了。
整条大街吵闹的声音都好像从耳边远去。
三个男子睁大眼睛,就这么看着楚易安,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站在中间的人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疼的啊一声叫出来。
他张大嘴,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易安,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刚刚那些话,居然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真的是她!
没有做梦。
不是,她,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脸皮怎么这么厚?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算对楚易安不了解,但是她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溜达的事迹整个盛京也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还有,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请问这几个字跟她有什么关系?
昨天是谁抱着那群小姐高兴的转圈?
就那臂力,他们都自愧不如好吗?
还有,什么别人骂她只能忍着?别人说一句她能说一百句,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楚家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居然能养出这么厚一张脸皮。
整个京城所有人的脸皮加在一起,竟不敌她一半的厚度。
三个男子脸红了青,青了白,白了紫,精彩纷呈,差点成了调色盘。
最后站在中间那人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能拜你为师吗?你这脸皮的厚度,很值得我深入学习。”
其他两人深以为然,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楚易安。
三观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居然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沉默,不然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忍不住骂娘。
只是这话楚易安就不乐意听了,秀眉一蹙,满脸不高兴。
“说谁脸皮厚呢?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说我脸皮厚,还不如说你们不要脸,大街上说我坏话,被抓到还反过来给我泼脏水。”
“没有这么做人的,你们啊,永远都不会反思自己,不像我。”
“我每天都会反思自己一下,吵架为什么吵不……咳不是,每天都会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下次还能不能更精进。”
“不这样,是没办法进步的。”
三个人都看着她,一副想骂人的表情。
她刚刚……明明是想说反思自己吵架为什么吵不赢。
所以她的反思都反思在这些地方?
他们好像悟了。
难怪楚易安一张嘴这么厉害,原来是这么回事。
懂了。
回头他们也反思一下,就不信下次还骂不过楚易安。
楚易安看他们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满意了,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我要回家了。”
走时还不忘嘱托:“好好读书啊,唉,家里供你们念书不容易的,你们却整天拿着钱花天酒地惹是生非。”
“看到你们这样,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拿着九齿钉耙在旁边盯着你们念书。”
“谁要是不认真我就给他一耙子!”
“还有一年又是新一届的考试了,别一辈子卡在乡试啊,三年前你们落榜只是个秀才,总不能三年之后还是个秀才吧。”
“唉,大好的年华都被你们荒废了,我心好痛啊,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楚易安看着他们,眼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好像在看自家那不成器的晚辈。
她又对着几人的脸一阵唉声叹气,终于放下窗帘子,把脑袋缩回去,吩咐车夫走了。
车夫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驾驶着马车缓缓离开。
站在地上的三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两个面色铁青。
突然觉得这街上一点意思都没有,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纷纷回家去了。
楚易安是有毒吧,每次都拿这事刺激他们,有意思吗?
呵,小小的乡试而已,说的好像谁考不上似的,看不起谁呢?
楚易安坐直身体就对上了秦淮书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眼神,愣了愣。
摸了摸脑袋,脸皮厚如她居然有点心虚:“你……听到了?”
把他忘了。
秦淮书:……
他就坐在旁边,要听不到只有一个解释,他耳朵聋了。
盯着她看了两眼,秦淮书突然轻笑一声,眼底闪过戏谑:“今日不是听你说,我都不知你心里有这么多委屈。”
楚易安:……
楚易安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心情很好的哼了声,珍之重之的将那两幅墨宝重新藏起来。
这是普通的墨宝吗?
不,这是她的尚方宝剑。
马车很快到了国公府,她率先跳了下去,一进府门就看到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人站在院子里。
愣了愣,赶忙冲过去一看,乐了。
哟,这不是盛凌川吗?
姨姨说把人绑来给她出气,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绑来了。
看到楚易安,盛凌川顿时炸毛,龇牙咧嘴:“楚易安!别以为你笼络了我娘,我就会屈服。”
“呵,小人!有本事咱俩公平决斗。”
楚易安捏了捏拳头,笑眯眯的问他:“你想怎么公平决斗?”
盛凌川噎了一下,视线从她拳头上移开:“呵,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跟你比那些,我俩比文墨,看谁厉害。”
“你要是厉害,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是输了,以后少去我家,也别在我娘面前嚼舌根,怎么样?”
楚易安收回拳头,无语的坐下:“盛二公子,你是不是没认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你是你娘绑来给我撒气的,不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秦淮书:……
秦淮书眼神又复杂起来,有时候真的不能怪盛宏宇告她告到皇上面前去,这偏袒得确实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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