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你确定没有开玩笑吗？”
“当然！这个条件将作为所有设备验收的基础。”
“可是他们大多数都已经实现了电气驱动，你要改为蒸汽的话~这些可都算是落后的设备啊！而且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可能还需要额外交一笔定制费才行。”
“费用的问题我们后面再商议，没有问题吧？”徐来打断了神父的劝解，并解释到，“您看吧，就现在我们这儿的环境条件，有用电的条件吗？”
神父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一最根本的原因。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太落后了，就算给了他们最先进的设备，没办法使用也不过是一堆废铁罢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问题。
电气革命可还没有完成，普鲁士帝国内有太多的老旧设备需要淘汰，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徐来的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这边卖价挣不到多少，只要国内的进价压得足够低，那么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吃完原告吃被告可不是只有衙门会的招数，这可是作为中间商必备的基本素质啊！只不过换了个说法，叫做：卖家少挣钱，买家多掏钱！
想通了之后微笑再一次爬上了神父的脸庞：“既然如此，徐，过几天你再来吧。我需要和我的朋友们联系一下之后，再给你答复。”
“那就麻烦神父了！”
···
“咱们哪儿来的钱买设备？”刚一上马车，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拽着徐来的脖子问道。
其中最激动的当属简涵。
“徐大少，你难道不知道之前咱们投资的钱可都是从家里偷的呀！为此老头子差点没有打死我。而这次你又想从洋神父那里买设备~”说到这里简涵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你就不怕失去我这个兄弟吗？”
这一次就连荣成都有些为难，在一旁弱弱地劝解着。
“我说徐来，咱们能不能消停一下。先把咱们先前投资的产业盘活，再买设备也来得及！最重要的是，布政使家也没有余粮了呀~”
“好啦~放心。这一次不用你们俩出钱~”实在忍受不了两人的碎碎念，徐来赶紧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你们单买设备就跟咱出门买个冰棍一样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
“这种大宗设备的采购没个两三年时间是根本完成不了的。那先买吧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的设备全部压在手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一定会先和生产厂家商量好价格，然后再跟咱们报价。这一段时间内，咱们有的是时间筹集资金~”
“况且资金的支付方式也有极大的回转余地！又不是一次把钱给结清了，资金周转的压力我们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你说到底最后还不是得咱自个儿掏钱吗？”简涵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实情，“就咱们那厂子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吗？咱不继续往里面搭钱就不错了，还想花更多的钱买设备？你这不痴心妄想吗。”
荣成：嗯嗯！
看着这俩损友徐来一阵无语。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前身做的那些事情要换做交情差一点的估计早就翻脸了，那还等得到徐来再次要求他们往这个赔钱的项目里面注资呢。
“这个话题咱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着我表演。”徐来也没有向他们过多的解释，转头便向荣成问道。
“上书的事情解决了？”
荣成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去。
“没有~这次我并没有向神父提这个事情。”
“为什么呀？”简涵一脸天真的问道。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上书的内容是不是真的能够让朝廷摆脱弊端。之前徐来不也说了，洋人不可信！而今天在和罗洛神父交谈过之后，我才真正的认同他的这句话。”
“怎么的？你在忏悔室里做了什么，能让你突然进步如此之大?”徐来顿时来了兴趣。
面对自己的两位死党，荣成自然是不会有所隐瞒。
“刚刚在忏悔室中依照惯例我开始忏悔自己最近做错的一些事情。刚开始还好，神父只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对我进行宽慰和劝解。并且用神的名义让我觉得我已经被宽恕了。”
“这不挺好吗？”
“确实挺好，我以前遇见的其他的神父也是这样的。按照流程做事情。可这位神父可不一样，他的劝慰之中总是夹杂着些许私货。”
“比如呢?”徐来的兴趣更浓厚了。
“就比如我说到公车上书的时候，原本是想借此由头将话题引入正轨，可没想到神父说的~一点也不像是个神职人员。他居然让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哦哟~请开始你的表演！”两位心思不纯洁的家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注意力立刻就集中到了荣成的身上。他们怎么看这家伙长得也不是太帅呀！还是说神父的审美和他们差别这么大的吗？
没有在意这两个家伙奇怪的眼神，荣成自顾自的说着。
“明明公车上书不行，他说创办报纸，从舆论的角度出发！真当我傻呢？这报纸是我能碰的吗？那可是朝廷严格管控的东西，普通人别说开办报社，就是有这个念头都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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