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并没有。那可是整整四万位，我现在估计只能记起一半。”希恩斯摇头。
“没关系，能想到多少就写多少，记不住的数码先空过去。”
希恩斯随手找了一张演草纸开始书写，众人期待的凑上前来看着他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0和1。
在写过几千位之后大家就已对这段完全无法理解的数码失去了兴趣，只有作为数学家的杰伦斯蒂恩仍然眉头紧锁苦苦支撑。
再往后他同样耸耸肩表示放弃。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希恩斯最终放下笔，“可能有遗漏，但不可能有错误，拿不准的位置我都用x号代替。有什么头绪么？”希恩斯的目光扫过众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摇头。
“怪我没有立刻记下来。”希恩斯说。
在几分钟的思索与沉默后麦克斯表示，“恕我直言，这根本不可能。这个数字只是一个信息罢了，而单纯的信息又怎么会影响现实呢？这就好比有人念出一段咒语后有火球从天而降一样不科学。”
“也不能这么说，”爱德华反驳道，“在生物学上有过一个实验——给农作物听贝多芬的交响乐，虽然看起来不切实际，但这些作物的产量确实得到了显着提升。目前这种结果的成因在生物学内部仍然是未解之谜，但以此为根据，我们不能否认信息会对现实产生影响。”
麦克斯说，“我首先承认这个实验的真实性，然而你自己也说了，是给植物听音乐，这就内涵着保证植物确实接受到了音乐这一信息的基本条件。在实验中音乐大概没有影响到整个城市的作物吧？”
“当然没有。”爱德华回答。
“是的，就算信息可能影响现实，那也要在保证目标接受到信息这一前提。很显然，在这次事件之中除了希恩斯博士没人接受到这一信息。由此我断定事件与布鲁诺机的数字之间毫无联系。要知道那台机器几个月间一直在运转，难道说期间发生的所有事都与它有关么？这显然是荒唐的。”
麦克斯让爱德华哑口无言，而事实上爱德华本身也并不完全相信两者之间的联系，他只不过是在提出一种假设。
“没必要那么激动嘛，麦克斯教授。”奈安把麦克斯面前喝了一半的酒杯重新倒满，“学术上我们有无数看起来比这个事件简单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更何况这件事今天下午军方召集了几十人都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我们今晚也不过是随便聊聊罢了。能为接下来的研究找到方向再好不过，如果找不到那也无可厚非。”
麦克斯抿了口酒，点点头，用相对轻松的语气问道，“爱德华教授，那你觉得从生物学角度上讲有什么东西可能产生这种效果呢？”
“刺激，比如电流或者药物。”爱德华回答，“但这都完全说不通，我简直要怀疑真是我主显灵了。”
“说不定祂就是要助我们一臂之力呢。”杰伦斯蒂恩笑道，“凯夏，作为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你一定也有自己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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