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是个开滴滴的司机，每天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像一条游荡的鱼，偶尔被红绿灯卡住，偶尔被堵车憋得喘不过气。
他开车的技术不错，车也保养得挺好，但生意总是不温不火。
乘客们上车下车，像流水线上的零件，没人记得他，也没人愿意多聊几句。
陆文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总觉得得干点什么，才能让这日子有点起色。
这天，陆文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盯着路边的玉兰树发呆。
玉兰花开了，白得像雪，香气扑鼻。陆文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蹦出个主意：
要是把玉兰花装饰在车上，会不会吸引更多乘客？他越想越觉得靠谱，赶紧掏出手机给朋友肖然打电话。
“喂，肖然，我有个想法。”陆文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啥想法？你又想折腾啥？”肖然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想用玉兰花装饰我的车，你觉得咋样？”陆文说。
“玉兰花？你疯了吧？那玩意儿能干啥？”肖然嗤笑了一声。
“你不懂，玉兰花多好看啊，香气也好闻，乘客一上车肯定觉得舒服，
说不定还能多给我打几个五星好评。”陆文越说越起劲。
“行吧，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我是不懂你这脑回路。”肖然叹了口气，“不过你要是真搞成了，记得请我吃饭。”
“那必须的！”陆文挂了电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弄玉兰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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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文就跑到花市，买了一大堆玉兰花。
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插在车里的各个角落，车窗边、后视镜上、座椅缝隙里，
甚至连车顶都挂了几串。车里顿时香气四溢，白花绿叶，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陆文开着车上了路，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绝了。果然，第一个乘客一上车就愣住了。
“师傅，你这车……挺特别啊。”乘客是个年轻姑娘，戴着副黑框眼镜，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车里的玉兰花。
“是啊，我特意装饰的，玉兰花嘛，香气好闻，还能让人心情舒畅。”陆文笑着说。
“确实挺香的。”姑娘点点头，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发个朋友圈，你这车太有特色了。”
陆文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这招果然奏效。接下来的几单生意，
乘客们也都对车里的玉兰花赞不绝口，有的还主动加了陆文的微信，说下次还坐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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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文把车停在路边，给肖然打了个电话。
“肖然，我告诉你，我这招绝了！今天生意特别好，乘客们都夸我的车香，还有人拍照发朋友圈呢！”陆文兴奋地说。
“真的假的？你这玉兰花还真管用？”肖然半信半疑。
“那当然！你等着看吧，我这生意肯定越来越好。”陆文得意地说。
“行吧，那你继续折腾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别玩过头了。”肖然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陆文挂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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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几天后，陆文的车里开始出现一些小问题。
玉兰花虽然香，但花瓣容易掉，车里到处都是花瓣，清理起来特别麻烦。
更糟糕的是，有些乘客对花粉过敏，一上车就开始打喷嚏，甚至有个乘客直接取消了订单，还给了陆文一个差评。
“师傅，你这车里花太多了，我过敏。”乘客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对不起啊，我这就把花拿走。”陆文赶紧把车里的玉兰花清理掉，心里却有些沮丧。
晚上，陆文又给肖然打电话。
“肖然，我遇到麻烦了。”陆文的声音有些低沉。
“咋了？玉兰花不管用了？”肖然问。
“不是不管用，是有些乘客过敏，还有人给我差评。”陆文叹了口气。
“我就说吧，你这招太冒险了。”肖然说，“不过你也别灰心，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啥办法？”陆文有些泄气。
“你不是挺能折腾的吗？再想想呗。”肖然笑着说。
陆文挂了电话，坐在车里发呆。车里的玉兰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但那股香气还在，淡淡的，像是某种挥之不去的记忆。
陆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想突破，越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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