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昏迷前看到的除了莎莎担忧的眼眸，还有躲在教练身后一脸阴鸷的邱诗月。
她无法再保持清醒，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不要告诉我爸妈”，不知道莎莎听见了没有。
——
暴雪再醒来时，只感觉天旋地转，稍微缓了一会儿后，第一反应拿手机看时间。
现在一点半，她睡了一个小时。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才发现手上打着留置针。
“别动。”
姜阳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让暴雪重新躺好。
“怎么是你？”暴雪又连忙问，“莎莎他们是输是赢？”
“输了。”
姜阳给暴雪掖好被子。
暴雪一把掀开，“不用掖，我不睡了，莎莎这会肯定不舒服呢，我得去安慰她。”
“比赛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暴雪不敢相信，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窗外：“你是说，今天的太阳，已经是22号的太阳了？我从19号那天，一直，昏迷到现在？”
姜阳说：“期间你有醒过，看来你不记得了。”
他重新拿起苹果开始削：“监控拍到你在进卫生间之前后脑就被砸过，事后翻找那个女生的包，里面有充电宝。sys又说你在卫生间里面被棍击，现在轻微脑震荡，思维混乱，不记得也正常。”
暴雪跌坐在床上，单人病房里，耳边只有姜阳手里沙沙削苹果的声音。
“我以为，我能保护好他们的。”
“为什么？”姜阳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自责”
暴雪没有力气解释，靠在枕头上回想那天的每一幕。
想起那会她去的那会算得上及时，肉眼看来莎莎没什么外伤。
她问：“莎莎受伤了吗？”
姜阳摇头：“我不确定，只是听说她撞到了左肩，比赛的时候是忍痛上场的。”
不等她接着问，他又说：“四个女生被抓后，交代了她们能进内场是因为捡到了四张临时通行证——这话听起来，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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