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自纤薄的刀刃中迸发,将空气都灼烧的异常滚烫。
半天狗瞪大猩红双眼,满脸惊恐的望着面前举刀斩来,状若癫狂的猎鬼人。
脖颈在撕裂,血肉被炙烤,可躯体的痛苦远不及他内心的恐惧!
那源自细胞深处,刻在基因中的记忆。
那张无惨大人最不愿回忆起的面容,竟与眼前的猎鬼人彻底重叠,花札耳饰、额角的斑纹,完全一致!
……
“你为什么去偷别人的东西?”
死亡之际,眼前的猎鬼人与燃烧的日轮刀纷纷消失不见。
视线暗淡下去的同时,一道略显熟悉的质问声在耳边响起。
不大的木屋内,面前站着个三十多岁,双颊凹陷的男人,声音气愤道:“偷的还是善待我们瞎子的大好人!”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色也是不健康的苍白,正眉头紧皱,“尽管老爷装作不知道,可我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冷汗滑落,半天狗慌张的开口想要解释,却被对方无情打断。
“我这就去衙门告发你!”
“不要!”
颤抖着双手,半天狗连忙开口叫住对方,眼泪汪汪的解释道:“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
伸出干瘦的双手,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都是这双手的错,是它自己偷的。”
听到这荒唐的解释,男人气愤异常,直接要摔门而出。
眼看事情要糟,半天狗眼底的慌乱瞬间转变成杀意,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尖刀,发了狠的捅进男人的背。
鲜血喷涌,男人恐慌倒地。
殷红的鲜血浸透榻榻米,而他则在旁边呆站了许久。
“这是……我人类时期的记忆?”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来?”
瞳孔颤抖,看着不断在眼前重现的记忆,半天狗心绪起伏剧烈。
视线一转,再次变得清晰时。
他正跪坐在衙门里的庭院中。
台阶上,是身份尊贵的奉行大人。
两旁有负责协助案件审理的与力和负责看守的同心。
“你在其他城镇里,也有多起偷盗杀人的记录,还是个惯犯。”
“简直罪无可恕!”
奉行大人将记录罪行的书简狠狠拍在地上,指着下方罪犯冷喝道。
时值黄昏,一旁拿棍子的壮汉,影子被拉的老长。
面对大人的怒火,半天狗捂着脸,语气软弱的解释道:“大人明察,小民只是个瞎子而已,哪有这种本事啊!”
他声音颤抖,委屈无助的样子,让两旁的同心看了都不由皱眉。
若非证据确凿,确认是这老头杀了人,他们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
“别装了,你的眼睛根本就没瞎吧!”
指着下方罪犯,奉行大人颇感不齿道。
伪装被戳破,半天狗身子一僵,顿时慌了神,不住的透过手指缝隙打量对方。
“骗得了别人,你可骗不了我。”
奉行大人冷哼一声,“我也曾审问过盲人按摩师,但那些人在我开口前,都并没有辨别出方向,可你呢?”
“被带到这里,第一时间就面朝我跪下,还想狡辩!”
噔噔咚!
心头一震,所有谎言都被戳破,半天狗辩无可辩,脸色大惊。
“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两旁的同心立即用棍子将他压住。
半天狗还想挣扎,那两只棍子却死死抵住他的身体,几乎动弹不得。
“你刚刚说,错不在你,而是你的双手?”
听到大人的质问,半天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是!就是这双手,是它自己偷的!”
“好!那就把你这双手砍下来!”
嗡……
夜深,半天狗躺在脏乱破旧的监狱,双手缠着染血的绷带,身体抖如筛糠。
失血过多,手腕的伤口传出阵阵剧痛,意识恍惚间,他似乎看到木屋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嘎吱。
他艰难抬起头看向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位身穿玫色华丽和服的男人。
那人身材颀长,肤色惨白,一头打卷的长发披散,垂直鼻尖。
略显杂乱的发丝下,是一双妖异的红色眸子。
微风吹拂,发丝晃动。
“明天就要被斩首了,还真是可怜啊。”
男人嘴角带着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平缓,“我来救你吧。”
记忆失真,断断续续。
被注射了血液,成为鬼的半天狗,在黎明前,血洗了整座衙门,包括那些夜间巡逻的同心和值班的与力,一个不留。
卧房里,看着白天高高在上判他斩首的奉行,此刻满身是血的滚到床边,半天狗内心颇感痛快。
曾经只能依赖他人求生的日子将不复存在,躲躲藏藏的生活也画上了句号。
现在,他能随意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这是他应得的!
“不管你如何狡辩,事实都不容歪曲!”
白色的浴衣被鲜血染红,奉行喘着粗气,盯着面前不人不鬼的罪犯,强忍疼痛:“就算把我灭口,也无济于事!”
“迟早要用你那肮脏卑鄙的性命来赎罪。”
熟悉的一幕,让沉于大脑深处的记忆再次翻涌。
半天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是……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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