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抿着唇，半晌道：“她和银霜都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发现时，她们已经饿了多日，奄奄一息了。
她说，她们被人贩子卖过两回。每回她们都是受不了主家的虐待，由她带着银霜逃出来的。
她们白天不敢露面，只能在夜间出来找吃的……”
许静婉眼里蓄满了泪水，道：“难怪她这样想帮助那些流浪的孩子……阿湛，你就答应吧。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她们误了我的事。”
沈湛笑了，按下她竖起的两根手指，道：“行，我答应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再请两个常住的夫子。
让她们日常与孩子吃住一处，时时照看管教。这样，课余时间也能有人看顾。
再请两个厨娘，负责他们的每日餐食。”
“还是大将军厉害，想得如此周到！”许静婉竖起一根大拇指。
“小狐狸精，学会拍马屁了。”
沈湛抓住她的手亲了亲，也不放开，又道：“接下来，学堂房舍这些杂事，就交给严伯安排吧。他手下新配了个外院管事，正闲着呢。”
许静婉点头，道：“嗯。这个外院管事叫什么来着？哦，好像姓秦……听他说话滴水不漏的，一看是个有本事的。”
“叫秦楠。是明月酒楼掌柜秦伯的侄子。之前，他一直在外地帮人打理产业。听说这边缺人，就回来了。他是个可信的的人。婉婉有何事也可以安排他。”沈湛道。
“好。”许静婉应道。
“夫人，需要茶水吗？奴婢来给您换茶水啦？”门外传来蝉衣的声音。
“怕是着急了，来打探消息的。”沈湛道。
许静婉闻言，狡黠一笑，扬声道：“不需要。我和将军商讨重要事情呢，不要打扰。”
“嗯。夫人所言甚是。”沈湛看她狡黠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来商讨一下重要事情吧。”
他把特意“重要”两个字咬的很重，两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慌的许静婉手忙脚乱的捂着衣群，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
她急切地低声道：“阿湛，这青天白日的……一会就要用膳了……快住手。一会有人进来了……”
两刻钟后，蝉衣又在门外喊了：“将军、夫人，晚膳好了。请将军、夫人用膳。”
沈湛抬头对外道：“知道了。等着吧。”
许静婉忙着整理凌乱的衣衫，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都怪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再看沈湛衣冠整齐的样子，她心中更不平衡了，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湛帮她扶正头上的钗环，又系好了裙带，笑道：“婉婉这个样子非常美。但是，只能为夫一人看。”
……
晚膳后，沈湛去了书房。
许静婉梳洗完倚着迎枕看医书。
自晚膳前荒唐了那一次，一直像有一只小猫，用爪子在她心中轻轻的抓挠一般。即便看医书也无法让她静下心来。
沈湛回来时见她还没歇下，就道：“夜里不要看书了，光线不足，当心伤眼。”
许静婉抬头，见沈湛一件件脱去外衫，走向浴室。身后披散的黑发随着脚步轻轻摆动着，高大修长的背影在灯光下多了一份温柔。
她慢慢滑进被窝，心突然嗵嗵的跳个不停。
不知为何，自上次他们拥吻时差点擦枪走火，现在每晚一见穿着寝衣的阿湛，她就浑身不自在。今晚感觉尤其强烈。
她闭着眼睛，心中默念清心咒，希望自己能马上睡着。
“阿婉，不困就先别睡。为夫有事要和你讲。”不知何时，沈湛已经到了床边。
许静婉一下睁开双眼，谨慎地看着他：“什么事？夫君说吧。”
沈湛无声一笑，道：“你放心，今夜我不闹你。我要和你说说陛下和玲珑公主的事。”
闻言，许静婉披衣起身，靠坐在床头道：“陛下可是真的病了？玲珑公主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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