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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京城的灯火依然璀璨。
牛马道心坚定，外界的纷扰根本无法打扰他们奉献的决心。
天黑，他们开灯干活；下雨，他们提早上班；打台风，公司就是我的家……
只是，京城不会打台风，所以，公司终究成不了家。
金融大厦99楼，只剩程墨和顾琳两人。
顾青源已经在被“赶回”尚城。
顾琳说：这段时间都会在京城。所以她让顾青源回去陪家人。
顾青源自然听懂了顾琳的意思，他也没有当电灯泡的癖好。
程墨面前，还放着一沓厚厚的数据资料。这已经是精编过的，白岗财团的核心资料。
这几天，他和顾琳还有顾青源三人一直在加班复盘白岗集团的情况。
然而，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找不到，上头要“整”白岗财团的理由。
根据顾青源和苏铮传回来的消息。上头对处理白岗财团的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理由，何种手段来操作。
“顾总，你先休息一下吧。”程墨看着顾琳疲惫的眼角，有点不忍，劝说道。
顾琳虽然性格恶劣，总会找各种法子虐待他。
但顾家终究对程墨有恩。虽然不情不愿，可程墨却确实当了她两年“男朋友”的。而且，出于报复，那该亲的该摸的事，他可一样不落地在顾琳身上实施过……
在这点上，顾琳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前女友。
“你忘了，只有我们两人时，不应该叫我顾总！”顾琳的声音冷冷的，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用疲惫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程墨。
“……”程墨一时语塞，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随口对顾琳喊出“宝宝”两个字了。
大概在2年前，在顾琳基本控制住白岗财团局面的那个晚上。程墨向顾琳提了一个要求：“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宝宝好不好。”当然，那只是程墨的一时兴起，只为口嗨，调戏顾琳。然而，顾琳不但点头同意，还要他坚决执行到位。
“怎么？你现在哑巴了？”顾琳挑了挑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程墨身旁，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程墨没有慌乱，把衣领上的小手拿开，站直了身体。
顾家的恩情，或者说，邝静静的恩情，他已经还完了。对于顾琳，如今，他没必要低头哈腰。
顾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小小地开了口：“对不起……”
“没事。”程墨摇了摇头，没有生气。他知道，这只是顾琳的习惯而已，她习惯了对他居高临下。
就像以前，他习惯对秦瑜珊好那样。
“我累了，你能帮我按一按肩膀吗？”顾琳的语气又柔和了几分，带有请求的语气。
“你是老板，当然没问题。”程墨笑了笑，稍微缓和两人间的气氛。
毕竟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人，他无意让顾琳难堪。
顾琳坐在程墨的身前，舒缓地闭着双眼。
当年，她被白月光抛下后，程墨成为她白月光的替身。
程墨也很尽责，为了讨好她，学了各种各样的技能，从学习，运动，耍帅，再到各种专业知识，只要能让顾琳开心，程墨都会去学。
这按摩的手法，便是其中一项。
后来，那个白月光跳楼了。
再后来，程墨向她提出分手，也离她而去。
“这力度怎样。”程墨拿出一张猥琐的嘴脸询问道。他太久没按，手上动作略微有些生疏。
“只要是你，我都觉得很好。”顾琳说了一句让程墨头大的话。那究竟是，行不行？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顾琳闭着眼睛，再次开口问：“今天那三个女人都长得不错，其中有你喜欢的吗？”
程墨摇了摇头。如果是顾琳说的那种“喜欢”，程墨应该是都“不喜欢”的，只是，现在找不到办法跟她们厘清界限。
“果然，你还是喜欢邝静静吗？可是，你为什么又不同意和她在一起呢。
我敢说，只要你点头，她明天就会扑过来跟你去领证。”顾琳双眼微合，神态松弛了不少，明显是程墨的按摩起到了效用。
“我这种人，这名声，哪配得上静静。”程墨自嘲道。
当年，为了报恩，为了能待在顾琳身边，他把各种好事烂事全部干了个遍，得罪的人更是不少。
而且，什么男人的尊严，都程墨被丢去喂狗了。只要顾琳开心，他顾颜可以学狗叫，可以穿女装，可以去陷害友商，可以去找老女人搭讪。
真的，只需要顾琳一句话，他，程墨或者说顾颜，就是万能的。
“那你可以选我。只要你和我复合，不就能天天看到这张和邝静静一模一样的脸吗？等哪天，你把我哄开心，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把邝静静骗到床上哦。”顾琳咯咯笑道，语气玩味，似乎真的在开玩笑。
“说什么呢，我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有精神洁癖，我老婆的初恋，只能是我。”程墨笑道，程墨才不信这个狗女人的玩笑，他就没见过比顾琳的心更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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