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玄，两人并不担心。
毕竟这家伙实力在虚空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里要论存活率的话，司空玄可比他们两人更大。
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湮灭乱流区。
钟雁山毫不犹豫施展力量。
银灰色的力量在乱流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道。
“快走，我撑不了多久。”
两人加速穿过通道。
就在两人即将冲出乱流区的瞬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骤然降临。
整个通道剧烈震颤，钟雁山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小心！”
伏婳猛地拉住钟雁山向后急退。
只见通道尽头，一只巨大的暗金色竖瞳缓缓睁开，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
那瞳孔中流转着无数星辰幻灭的景象。
仅仅是注视就让人神魂震荡。
“我们可真是走运。”
伏婳轻笑，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
“通道要塌了，冲过去！”钟雁山道。
伏婳却一把抓住他，“正面撞上去，确定不会被这玩意直接化为虚无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司空玄的暴喝。
“低头！”
两人本能俯身，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从他们头顶掠过。
精准命中那只恐怖的竖瞳。
竖瞳发出无声的尖啸，瞳孔剧烈收缩。
“走！”司空玄不知何时已经赶到。
“我暂时封印了它的视线，只有三息时间！”
三人化作流光冲出通道。
身后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整片湮灭乱流区都在竖瞳的暴怒下分崩离析。
“咳咳……”
司空玄落地后猛地咳嗽了几下。
“这老东西比想象中还难缠。”
伏婳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个东西带来的威压仿佛还在。
“那个眼睛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虚空之眼。”
司空玄解释道。
“传说中监视虚空的眼睛，无人知道它是什么，它从哪里来。”
“只知道被它盯上的东西，会在瞬间化成虚无。”
“那我们……”钟雁山皱眉。
刚刚他们也被注视了，为何还好端端的呢？
“准确地说，这只是它的一个投影。若是本体降临，我们早就……”
司空玄话音未落，三人的信标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星图投影自动展开，显示已有四座祭坛被激活。
“他们动作可真快啊！”
伏婳突然指向星图：“天枢祭坛的守护结界正在减弱。”
果然，代表天枢祭坛的金色光点开始明灭不定。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快到达那座祭坛。”
“走！趁其他种族还没反应过来！”
三人化作流光向祭坛方向疾驰。
穿过最后一片破碎的陆地碎片后。
一座通体漆黑的金字塔形祭坛赫然出现在眼前。
祭坛表面刻满古老的符文，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祭坛周围有埋伏！”
司空玄话音刚落，三道身影从虚空中浮现。
为首的正是永寂之渊的虚夜。
身后跟着两名同样模样的战士。
“永寂之渊？”司空玄皱眉。
“真是巧啊。”
虚夜银眸冰冷，“这座祭坛，我们永寂之渊要了。”
“就凭你们三个？”
虚夜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谁说只有三个？”
地面突然裂开，数十名永寂战士破土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
而他们脚下不知何时已布满了银色的湮灭符文。
司空玄立刻双手结印。
但这次，周围的空间竟然纹丝不动！
“没用的。”
虚夜抬起手，掌心浮现一团扭曲的银光。
“为了对付你，我特意准备了破界之刃。”
“伏婳，去激活祭坛。”
这时，钟雁山的虚无之力如浪潮般扩散。
“想得美！”
虚夜身后的两名战士同时出手，湮灭能量化作巨网罩向伏婳。
千钧一发之际，司空玄猛地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
“轰！”
血符炸开，空间禁锢应声而碎。
伏婳趁机化作流光冲向祭坛。
却在半路被一道屏障挡住。
“你忘了还有我。”
虚夜不知何时已挡在祭坛前，银眸中杀意凛然。
伏婳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不，是你小瞧了我的能力。”
她双手猛地合十。
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虚夜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力量竟被压制到了与伏婳同等级。
“你竟然还掌握了均衡之力？”
伏婳没理会他，手中腐朽之力化作大刀，直接砍了过去。
对于这种强者，均衡提供的平等保持不了多久。
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突破口。
伏婳的腐朽大刀斩向虚夜。
却在距离他三寸处被一道银光屏障挡住。
虚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区区人族，竟能掌握两种源力？”
“让你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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