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拒绝,那天之后,许星朗再没提过结婚的事,我也当作自己没听到过。
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天一天过着。
因为怕唯一姐休养不好,姜奕让她做了两个月的月子。
这两个月可把贺唯一憋坏了,天天缠着我,问我来的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为了多给她解解闷,我开始观察生活,观察到连一只小猫过马路我都能给她讲出一个童话故事。
终于,她要回家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吃得下其他饭菜了,我妈做的饭菜不再是她日常的必需品。
甚至在唯一姐出月子的前一周,贺伯母就开始让她吃其他饭菜来脱敏。
不再需要我们送饭后,我把这个事跟我妈讲了一下,我妈也开始考虑,这份工作之后,她要做什么,俨然已经做好辞职的准备。
但没想到,我妈不去送饭后,最先不适应的不是唯一姐,而是……
小舒然,唯一姐的女儿。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姜舒然突然不喝贺唯一的奶了,怎么哄都不喝,饿得哇哇叫也不喝,心疼得贺唯一直抹眼泪。
后来勉强喂了些奶粉,止住了哭声,贺唯一却病倒了。
乳腺炎引起的低烧,虽然程度没那么重,但也很影响食欲。
我推开门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唯一姐恹恹地推开贺伯母喂过来的蛋羹,“我不想吃,太腥了,齐阿姨做的就不会这样。”
“怎么就非要她做的……”
后半句话因为我的到来,被贺伯母咽进了肚子。
她还若无其事地笑着看我,“安安来了…”
我握着背包肩带,点点头,但到底还是记挂着她那句针对我妈的埋怨,没再那么热情地打招呼,只是径直走到唯一姐身边,“怎么了姐姐?”
“小舒不喝奶,一一上火,乳腺炎,发烧了。”贺伯母解释道。
“那也多少吃点啊,不然身体怎么扛得住。”我心疼道。
不为别的,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姐姐,不忍心看她受罪。
贺唯一摇摇头,“吃不下。”
“今天的产康课取消了,不好意思啊安安,让你白跑一趟。”
“没关系,来看看你们也挺好的,”我看着婴儿床弯了弯唇,眼神软了下来,“哈喽呀小舒……”
姜舒然冲我挥舞着小手,好像认识我似的。
但我又觉得是我自己自我感觉太良好,才两个月大的小娃娃,怎么会认人呢。
我对她笑了笑,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贺唯一点点头,却在我转身的那刻,倏地坐起身,“什么味这么香?”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闻来闻去,最后锁定了一个地方。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眨了眨眼,突然就想起,我妈给我带的午餐在包里。
我试探着拿出来,贺唯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就是这个味!”
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模样就像我那次在医院遇见她那样。
只不过这次,她没来抢我的饭盒。
可…
“这是正常放了盐的,你能吃吗?”
贺唯一疯狂点头。
贺伯母无奈,“一一……”
贺唯一没管她,只是有些赌气地说了句,“我自己的身体我做主,我现在就想吃这个,安安,能不能把这份卖给我?”
我叹口气,看向贺伯母。
贺伯母也没办法,点了点头。
我这才把饭盒打开,“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贺伯母同意就行。”
“喏,麻油鸡,我最近减肥我妈给我做的低盐版本的,需不需要再给你过遍水呀?”
“不需要不需要!”
抓起饭盒,贺唯一连手都没洗,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随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可吃着吃着,她却哭了。
笑意瞬间僵在了我脸上,我手忙脚乱地去抽纸巾。
就在这时,得知贺唯一发烧的姜奕急匆匆地赶回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妻子。
我:……
不是我惹哭的!真的不是!
一时之间,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贺唯一看见姜奕的那瞬间,便张开双臂,哭唧唧道:“老公……”
姜奕一个箭步就把贺唯一搂在怀里,“老公来了老公来了,怎么了宝贝?”
“怪不得小舒不喝奶,我最近吃的东西不对……”
“我们把齐阿姨请回来吧,我好想她做的饭……”
“都听你的,明天……不,我下午就去把齐阿姨请回来,不哭了……”说着,姜奕转头找纸巾。
我赶紧双手奉上,那虔诚的态度看得姜奕一愣。
聪明人思考速度就是快,他只沉思了两秒就明白了我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你别紧张,一一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好,不是你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需求得到满足,贺唯一渐渐止住了哭声。
而就在我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小舒然又哭了。
……
手忙脚乱地把大的小的都哄好,我才说出那句堵在嘴边很多次的话,“那…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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