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顾无笙问“十一”：“所以你是想找到救命恩人表达感谢？”
“十一”摇摇头：“我的病只有他能治，现在病情恶化了，我又没有药，得赶紧找到他救我狗命。”
千顾无笙：……
“十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所以你们有他的消息对吗？”
千顾无笙绝望了，他看向林夜尘：“你还有什么主意吗，赶紧说出来吧！我累了，真的。”
林叙全程没有提问说话，一直在观察千顾无笙和“十一”的对话。
按原来的设定，白天去鱼摊找“十一”，他会给出一些关于沉月的线索，不过不会透露自己和沉月的关系。
然后悄悄关注玩家的行踪，借玩家之手找到沉月，完成自己找沉月治病的目的。
林叙猜测现在他们抓住了“十一”，逼问出了真实情况，后续在寻人的过程中应该是可以获得“十一”的帮助，而非只是得到一些简单的信息。
林叙现在感受到了游戏自由度太高带来的后果，以林夜尘为代表的这群玩家不按常理出牌，经常打得npc一个措手不及。
比如胡火儿。
剧情设定是胡火儿在临渊阁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派手下扰乱玩家和胡冰儿的侦查。
但林夜尘带着徐夏和千顾无笙杀到了临渊阁里。
按照设定，胡火儿只买断了有关他自己的消息，玩家如果想问其他问题还是可以进临渊阁的。
而胡火儿人设是内向软弱的性格，尽管他尽力阻止姐姐，但还是担心事情终有一天会败露。
如果玩家没上楼便罢了，但要是真上了楼……看着姐姐的帮手离自己这么近，便动了歪心思劝降。
还有“十一”。
如果“十一”没被抓住，肯定是要尽力利用玩家来满足自己的需要。
但现在“十一”受制于人，只能妥协加入。
npc内里的芯子都是设定好人设和记忆的AI，说是平行世界里的人也不为过。
他们会按照人设行事，给游戏带来许多未知性。
而玩家则是更大的变数。
就因为林夜尘没按官方设定的剧本走，引起了蝴蝶效应，导致npc们也没按官方设定的路线行事，把剧情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上。
……
现在“十一”之所以没说出关键信息，是因为千顾无笙还没问到点子上。
林叙并不打算提醒千顾无笙，他想看看林夜尘和徐夏会怎么做，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原本觉得帮徐霖这个忙太无聊，浪费时间，没想到竟然会发现游戏设定里的大bug。
不过林叙觉得，这个大bug或许会成为「问道」区别于其他同类型游戏的一大竞争力。
未知才是最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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