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姜清胃口不好,总吃不下东西。
福禾想着是否是因府中饭菜百日如一,公子吃腻了。
于是自己出去外头买了一只烧鸡来,街头那家的烧鸡格外美味,日日都有人排长队购买。
福禾也是等了许久才买到那一只。
跑回府中时,正好差不多是午膳时分。
姜清老远就闻见了香味儿,顿时觉得饿了起来。
这两日心情忧郁,也就吃不下什么,骤然闻了着香味儿,也觉得腹中空空起来。
“公子,快吃吧,很难买呢!”福禾献宝似的。
姜清很是感激:“一起吃!”
主仆二人一起在屋里饱餐了一顿,刚刚吃完就看到文安过来,姜清以为是谢珩找他,急得连嘴都忘了擦,顶着油汪汪的嘴唇就跑到了院子里。
文安停下脚步有些犹豫:“殿下让属下来请公子去清晖院用午膳,不曾想公子已经吃过了。”
姜清一听顿时摇头:“没吃、我还没吃。”
文安看着他的嘴唇有些迟疑,姜清连忙道:“这个……我今日觉得嘴唇有些干,福禾找了油脂给我涂一涂呢。”
“那正好,请公子随属下走吧,别让殿下久等了。”文安假装自己没有闻到烧鸡的味儿。
姜清有些心虚地擦擦嘴,跟着文安一道往清晖院去了。
谢珩这边刚传上膳食,时间来得倒是正好。
看着桌上的菜色,姜清自然也发现了都是自己爱吃的,心中生出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孤听说,你许了南师父黄金百两。”谢珩看着姜清,心里有些疑惑他该如何拿出这一笔钱。
姜清顿时一愣,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谢珩自然不会说没有的事骗他,那这话自然只能出自师父口中了。
“嗯……有、有这回事儿。”面对谢珩说谎,姜清万分心虚,完全不敢抬眼看对方一眼,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的饭菜。
谢珩还以为他是饿了,当即道:“用饭吧。”
姜清其实早已不饿,但这还是谢珩第一次特意喊他过来用膳,他不想辜负他的好意,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孤还不知,你手头如此宽裕。”
姜清一顿,筷子上的排骨一下滑到了碗里。
“我……可以先欠着。”
看他脸色似乎很为难,谢珩也不欲将人惹恼了,也不再逗他:“这笔钱,便由孤代付了吧。”
姜清有些意外,这才抬眸看他:“为何?”
一双眼十分水润,也不像是哭的样子,看着人的时候无比温柔。
谢珩的心忽然似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不疼但是却很难受。无法控制般,他的拇指轻轻碾过姜清的眼角:“怎么不告诉孤……”
“殿下是说,我请南师父探查亡母遗骨之事?”姜清再三思索,他瞒着殿下的也就那两三件事。
谢珩收回手,看他放下筷子想着他应该是吃饱了,才道:“那块儿玉佩。”
他这么一说,姜清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一时红了起来,心中委屈无法言说。
似是受不了他眼中的哀怨一般,谢珩狼狈地避开目光,苦涩道:“孤都不记得你,你就……”
“不是殿下的错!”姜清一时失态,双手把谢珩的手握在掌心,“是清儿不够好,不足以令殿下挂怀。”
突然间,谢珩觉得眼眶一阵酸涩:“若是孤一直想不起来呢?”
“没关系的,只要殿下别不要我,我都会记得,会一直陪着殿下……”
谢珩深吸一口气:“你真傻。”
姜清吸了吸鼻子:“清儿不傻。”
沉默良久,谢珩道:“孤打算安排人去岭南,寻找玉远舟大师,他或许可以解除忘情蛊。”
“玉远舟?”姜清还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谢珩解释道:“是南师父的师弟。”
原来是自己的师叔,姜清留心记了下名号,师父从不曾和自己说过师门相关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这些。
缓了一会儿,姜清才想起来问:“殿下,如何知道玉佩的事?”
谢珩侧目看他一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实在是让人……
“是姜昭说的。”
姜清有些不理解,姜昭与他并无什么来往,当初也是姜笙抢走的玉佩,后来许是落到了承平侯夫人手里。
“孤与她达成交易,保她性命到她生产之后,届时姜夫人会归还玉佩。”谢珩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一块儿玉佩?”
姜清道:“羊脂玉的圆形玉佩,上面雕着盛开的玉兰花。”
谢珩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头微微刺痛,他皱眉道:“姜昭说,上面刻着孤的名字。”
姜清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脸红:“那个……其实殿下送我的时候并没有那个字,是我后来自己刻上去的。”
他声音很小,听得出是非常不好意思。
怕谢珩生气,他又扬声解释:“位置很隐蔽,而且刻得非常小,要不是经常把玩肯定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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