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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打了一个响指，明霁的意识才得以回归。
感觉到那股炙热视线的注望，他则是缓缓对上那双幽深的瞳孔，开口说：“你是……”
是谁都不重要了。
咽下那个名字，明霁又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太想你了。”
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句话，面具人目光痴迷的望向日思夜想的面孔上：“等我杀了那个老东西，再来找你。”
明霁不自在的避开那股狂热目光，抿了抿唇，询问道：“这个梦境，究竟什么意思?”
此刻无数的疑惑在明霁心中围绕。
面具人对他态度时好时坏，是因为鬼王?
鬼王竟然没有死?
别的人照常，故事里的子兮为何变成了一头狼?
还有父亲……
想到这里，明霁目光更加凝重了。
可惜，面具人没有解释这么多。
但说出的另一个重磅消息，直接让明霁怔住了。
他说：“宝贝，只要那个老东西死了，你的炉鼎诅咒就破除了。”
“那些落在你身上的恶意、凝望，一并会消散。”
“我的炉鼎体质是诅咒?”
明霁轻声喃喃：“我如今的遭遇……是因为鬼王?”
“是。”
面具人毫不犹豫的承认道：“神与恶鬼是天生的仇敌。”
“老东西手段卑鄙，无法对你父亲动手，便暗暗在你母亲怀你的时候下了手脚。”
“所以在你修为到了元婴后，诅咒愈发严重。”
他无奈摇了摇头，又说：“这层诅咒太过棘手，你父亲只得将你送入其他大陆，短暂的避避风头……”
三言两语，便概括了大致原因。
明霁心中有些了然，又抬起眼眸直晃晃的看了过去，说：“那你呢?”
“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我?”
面具人悠悠叹了口气，哑着声线开口：“自然是站在你身边了，宝贝。”
虽然来这的只有分身，但他还是伸出手，强硬的拥住面前真实的明霁。
“宝贝……”
他拖着尾音，不正经的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跟那个老东西同归于尽了，你会天天想我吗?”
明霁很是淡漠的扫了面具人一眼，抬手毫不犹豫推开了他。
“不需要。”
“我自己的仇怨，自然我自己解决。”
转瞬即逝的温热从面具人身上离开，他极度不甘的开口：“是不是只有你那个小徒弟才可以抱你?”
怎么他们什么事都能扯到子兮?
明霁有些头疼，解释道：“与子兮无关。”
“也是，我们认识这么久的关系哪是他能比得了的?”
面具人嘴角弧度逐渐变深，玩味似的开口：“放心好了，就算我真的要杀老东西，也会尽量全身而退的。”
忽得一顿，他拖着腔调，语气更暧昧起来：“总不能让你变成寡妇。”
明霁：……
平日面对的卫子兮调戏实在太多了，在面具人这番言语挑逗下来，他现今也神色如常。
甚至能极其平缓的说出一句：“未曾料到，鬼王居然是你的父亲。”
“老东西算不得我的父亲。”
面具人先是话语颇为讥讽的说了一句，又慢悠悠看向了明霁：“我是你带大的，自然最向着你。”
一提到这个，面具人又忍不住皱眉，提醒道：“明霁，以后你不许在路边捡小孩了。”
他很是犀利的评价道：“你看，捡来的是不是都喜欢你?”
明霁一阵无言。
为了扯开对方一些不正当的话题，他又问道：“既然说有些帮我，刚才为何冒充子兮的模样吓我?”
自然是想要用这种恶劣手段逗逗明霁，不曾想到被人一眼识破了。
他心里这样嘀咕，面上却换了正经委婉的托词：
“因为老东西时刻注意着你，自然不能用寻常办法帮你，只得用梦境的方式给你传递消息。”
这其实也是实话，因为鬼王一直在关注他们。
“不过……说它是梦境也并不准确。”
面具人叹谓一声：“更像是一种预言。”
“那系统……”明霁犹豫的开口。
“以后，你会知道的。”
梦境维持的时间逐渐到了，面具人的身影逐渐透明。
最后深深看了明霁一眼，不知想到什么，他有些愠怒咬牙道：
“要不是为了应付那个老东西，怕你有危险，说不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那个徒弟哪有机会带走你?”
明霁唇角很直，毫无情绪的说：“哦。”
没等到美人仙尊热切的回复，面具人自然不甘心。
在分身最后消散的时候，又贪恋的看了两眼。
说话掷地有声：“明霁，迟早我会把你从卫子兮那抢回来的。”
……
为何他们都认定他是子兮的人?
在迷雾消散前，明霁有些不解的想。
——
“师尊、师尊。”
耳边传来卫子兮急切的声音，明霁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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