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之罔决意不再主动求饶,原因并不在以往每次冷战都是他主动和解,再如此做会丢脸面的想法,他只是认为对他而言,齐暮是一个弱者,必须要得到他的保护,而车厢适合弱者,夜晚属于比她强的强者。
两人谁也不进马车,就像回到了没有车厢的日子,只是再没有和谐的谈话和紧靠的身躯以及其中暧昧的体温。
唯有轰隆的车轮声和飞洒而后的长发证明时间尚在流淌,他们离广源州的边界越来越近。
“我讨厌你。”
齐暮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之罔正牵住红毛马停在一个路边自然形成的弧形水潭饮水,在他听来,此时她才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十八岁少女。
所以他并不在意,甚至不想回话,但想到这是齐暮十几日以来头一次讲话,还是应道,“等你长大些,就知道我做的没有错,虽然你想得也没差,但不适合现在。”
“我看的书比你多,更明白规划的道理,由不到你来教训我。”
李之罔笑了,但不是被气的,他把缰绳栓在旁边的树上,放任红毛马自己饮水,走到齐暮身边坐下,问道,“那你说说你的道理,我听听。”
“不想说。”齐暮别过头去。
“说说嘛。”
每次一被抓住手心,齐暮就又恼又羞,满头神智几乎要遁天而走,这次还是一样。按现在冷战的状态,她应该极为恼怒地甩开才对,但她反而抓得更紧,像一个冬日里失温的孩童渴望壁炉的温暖,哪怕最终会将她彻底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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