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父子被正法后,文德州进入了一段难得的清平时光。
佐孟因为秉公办理,帮助柳巷的平民惩治卫家的案子一炮打响了名声。
现在走在街上,走哪都有人喊她佐青天。
“佐大人好啊。”
“你们好。”
看人打招呼,佐孟摆了手回应到。
向前,“大人,我们要不要再招一些捕快啊?”
“怎么了,钱多的没处花吗。本官有你们不是够了吗?”
向前掰着手指头,“话是这么说,可是文德州大啊,大人。我和向厚一人手底下就只有四个能用的人手啊,每天巡街都凑不出十个人来。”
佐孟,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那就多巡几趟了,就当减肥了。生命在于运动吗,停下来我们会死的。”
向前拉了苦脸,“那也不能一天来回巡个七八趟吧,百姓看我们这几张脸都看腻了啊。”
佐孟满不在乎,“腻了就腻了吗,一日三餐也腻啊,难道因为腻就不吃了。”
“可是...”向前纠结地道了实情,“可是他们说我丑啊。”
佐孟停下了脚步,目光严肃的打量了他,“说你丑,那是有点严重了啊。他们说你丑,不就是在变相的质疑本官我的审美吗。”
“可不是嘛。”
看她将问题圆到了自己身上,向前摊手,这都什么世道,当个捕快还得被审判颜值了,哎……
看来是该招些小鲜肉来撑撑门面,给老百姓换换口味了。确实每天就看着他们这几张脸,怎能不腻呢。
“好吧,听你的,回去找老吴写几个招聘启事,贴我们大门上啊,就这样。”
“嚯,这么大串的糖葫芦啊。”
看到了不远处小贩抱着的比人高的扫帚上插满了亮晶晶的糖葫芦,佐孟目中盛满了亮晶晶的渴望。
“佐大人,你喜欢啊,喜欢给你一个吧,不要钱的。”
“哎,把本官当什么人了。吃东西怎么能不给钱呢。”佐孟背了小手,佯怒到。
“那...”
“要给就多给几个喽。”佐孟撇了小嘴,伸手拔下来了五个糖葫芦,摸了摸袖子。
“哎呀,没带钱啊。”
看她真不打算给钱,小贩惊的心中一颤,“那...那不要了大人,就当小的送给大人了。”
“不给钱,那不就是明抢吗,说出去本官怎么做人呢。”摇手招呼了向厚,“厚啊,来给钱。”
向厚扣扣搜搜地掏出来了自己的荷包,拨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布的私房钱,依依不舍地给了小贩,结了账。
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又让我垫钱。大人什么时候能记得,出门带个荷包啊。
一旁的向前嘚瑟道,“你猜大人为什么不让我垫钱?”
“因为你兜比脸还干净,奥不,是比大人的脸还干净。”向厚吐槽到,谁不知道他的钱都偷偷藏着寄给玉娘了呢。
不然大人能从他身上扒下来油来?
又过了几个月,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眼看这城里太闷了,佐孟索性带了下属们集体去了乡下避暑。
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下乡体察民情。
看着头顶上圆圆可爱的叶子,佐孟动了考察他们的心思,道,“向前啊。”
“在。”
“你看那叶子像什么?”
叶子?叶子能像什么。
向前眯了眯小眼睛,看着头顶半晌,“像...叶子?”
“肚子里能不能多装点词。”怪不得玉娘嫌你不浪漫,至今不同意跟你定亲呢,就不能多发挥点想象力。
“我看像铜钱。向厚。”
“在,大人。”向厚带了剑,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给我薅几把叶子,坐个凉席。”
薅叶子做凉席?
向厚疑惑的抬了头,望着头顶密密的叶子。哀叹,别人是雁过拔毛。自家这大人是树过都得留层皮啊。
招了手,“来人。”
“向头儿。”一个衙役跑了出来。
“砍两枝带回去。”
“可是头儿,大人不是说要叶子吗,这砍树枝做什么?”
向厚一脸恨其脑子不开窍的样子,“不砍树枝,那你上去一片一片薅啊,到时候等薅完了再回衙门。”
“不要啊,头儿,我这就去砍。”
一行人到了宜村。
远远的看到有一家门口在路中央摆了桌子,桌上放着各色的糕点水果,一个身着绸衣的人站在了仆人打的伞下面来回徘徊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佐孟脑袋伸出了轿子,“去问一下,这儿能过吗?”
“是。”衙役领命,跑了过去。“我家大人问,你家门口让过吗?”
大人?那人往佐孟这边看了一眼,“轿子里坐着的可是佐知州,佐青天?”
“是。”
听到衙役的回答,那男子一把夺过了下人手中的伞,一路小跑了过来。“佐大人,哎呀,佐大人,一路辛苦了啊,佐大人。”
看到轿子前这张面带谄媚的大圆脸,佐孟道,“有事?”
李富贵看到轿子中坐着的人如此年纪,面上白净,眉目又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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