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忧心忡忡,上车离去。
叶嫤转身回府,却是刚入府门,便见前方不远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树下,平乐王正悠然而站,笑盈盈的望她。
叶嫤微微一怔,缓步往前站定在他面前。
“爱妃方才在府门外与柳楚楚说些什么了?”他开口便是这话。
“王爷的伤不是没好么,妾身想通过柳楚楚让柳神医为王爷开些治伤的药。”她回得自然。
他眼中顿时漫出兴味之色,“爱妃这是在担心本王?”
叶嫤自然而然的点头。
他却如同听了笑话般笑出声来,“明明是爱妃有求于柳神医,却偏偏说是为了本王的伤,呵,爱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发厉害。”
叶嫤抬眼观他,“妾身一片好心,竟遭王爷这般误解,着实寒心。倘若王爷此际无其它吩咐的话,妾身便先告辞了。”
“你将柳楚楚支走了,本王就没人来陪了,今儿爱妃自然是得代替柳楚楚来陪本王的。”他也答得自然,说完,也不等叶嫤回应便已转身往前。
叶嫤眼角一挑,那柳楚楚怎能是她支走的,明明是他一直故意不出现,惹得柳楚楚一直在亭中等候,失望离开。他明明是有意吊足柳楚楚胃口,从而使得柳楚楚彻底的陷入他的情网。
如今倒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他竟来找她叶嫤的岔了!
叶嫤心生冷冽,着实觉得这平乐王极是难缠。
却待一路跟随他回得客房院子,平乐王却不回他的屋子,反而是径直朝叶嫤的客房行去,则待入得叶嫤屋子后,便朝软榻上那一堆今日才买回来的东西望去。
叶嫤眉头一皱,暗叫不好。
这些东西本是给芷墨买的,没想到芷墨竟是将这些东西全堆在她屋中了。
“今儿在亭子里时,本王便瞧见爱妃归来时手中大包小包的提着,极是好奇爱妃都买了些什么回来。呵,爱妃且说说,你这些东西可是给本王买的?”他似笑非笑的问。
叶嫤有些头疼,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些都是女子要用的东西而已,许是不适合王爷。”
他勾唇笑笑,也不计较,踏步过去便坐定在软榻,随手将那只离得最近的盒子拆开,而后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玉镯子来,“镯子色泽上乘,光滑剔透,至少,也得值个两百两银子。”
说着,目光朝叶嫤落来,“爱妃哪儿来的钱买的?”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就知晓他一旦主动和她纠缠就铁定是没好事的。
“今儿妾身在楚府大门遇上了楚凌轩,他听闻妾身要去逛街,便主动给了妾身几百两银票以尽地主之谊,让妾身好生在汴京城内玩儿。”
叶嫤沉默片刻,回了话。
“楚凌轩那小子何时这么大方了?他前脚才给了你五万两银票,后脚又给你几百两银票任你花?爱妃啊,你说楚凌轩那小子究竟是糊涂了还是脑袋长包了,竟能对你如此慷慨?”他笑盈盈的问。
叶嫤缓道:“妾身以前不是救过他么,他可能是想用银票来报答妾身。”
平乐王不说话了,双眼泛着光,静静的盯着叶嫤。
叶嫤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脸色并无半分起伏。
却是片刻,平乐王突然扯声道:“来人。”
瞬时,几名侍卫入门而来。
“给本王搜,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一旦发觉有钱财异样之物,便拖出来。”平乐王继续吩咐。
侍卫们顿时点头,急忙在屋中翻箱倒柜。
叶嫤脸都快黑了,双眼阴测测的朝平乐王望来,“王爷究竟想如何?”
平乐王气定神闲的瞧她,“看看爱妃是否与本王一条心,也顺便看看爱妃得了好东西会不会想着本王。”
叶嫤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全数了然过来。
仅是片刻,侍卫们便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包袱来,随即当着平乐王的面将包袱解开,露出了里面几大叠银票来。
平乐王眼角一挑,朝叶嫤问:“爱妃,你屋中怎有这么多银票?”
叶嫤不回话。
平乐王继续道:“爱妃不说,本王可就全当这些是不义之财没收了。”
“王爷此番来意便是为了银子,目的已是这般直接,还让妾身说什么。王爷要钱,拿走便是了,只是软榻上的这些东西,还望王爷给妾身留下。”叶嫤终是道了话。
平乐王兴味的扫她几眼,默了片刻,慢悠悠的道:“可。只不过,本王得提醒爱妃一句,日后得了钱财,最好是主动上交呢,莫要藏着掖着,你如今已是本王的人了,自然不能在本王眼皮下动私心。再者,永远莫要想着逃开本王,在一年之约还未实现之前,爱妃一旦逃了,本王有的是法子逼你主动回来,毕竟,你总不能抱着你娘亲的坟冢一起逃走不是?”
叶嫤顿时怔在当场,面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说不出话。
平乐王也不打算耽搁,站起身来便道:“爱妃是个聪明人,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人啊,还是得识时务,爱妃可要好自为知,莫惹本王生气。”
说完,朝侍卫示意一眼,踏步出屋,侍卫们急忙将包袱重新系好,拎着包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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