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关心陛下,也别关心别人的想法,照你的想法去做。”
“怎么做?”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可以在街上策马,也可以扮作医女去救治病人,甚至可以扮作乞丐躺在地上等着别人施舍,总之你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不必在乎陛下怎么想。”
“你这说的都跟我想的不搭边啊。”
唐潇染吐槽道。
槿淮摆手:“怎么就不搭边了?我问你,若你要骑马,是不是要挑马,是不是要选粮草,还得买合适的马鞍,你的每一笔银子分散出去就是保护百姓了,有一部分百姓因为你的花费而得到了银子,他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难道还不是保护了他们吗?”
唐潇染愣住了:“这还可以这么想吗……”
“不然只有出兵打仗才算保护百姓吗?打仗固然是为了保护百姓,可换个方面想,打仗死的百姓还不够少吗?多少将士去了战场一去不回,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打仗只是牺牲了一部分百姓,保护了一部分百姓的方式,而你花银子,就是一个和平的保护方式。若你是医女那就更简单了,照你的医术能救治多少重病的百姓?每救一个人你都是在挽回他们的家庭,你的药丸几文钱便可以买一颗,并且见效极快,难道不比那些个熬苦汤还长年累月都不治好的强吗?”
唐潇染被槿淮说得渐渐自信起来:“那我也算是无形中保护了百姓?”
槿淮点头:“别因为温萧晚一个人,就放弃了所有人,你用县主之身去对抗皇命自然是螳臂当车,可你也能用你的身份做你能做的事情,温萧晚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她不可能在你的羽翼下过一辈子,她毕竟也是温家培养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若是轻易被击败,那我只能说温家教女儿的方式堪忧。”
“不要想自己做不了的,而要想自己能做的,是这个意思?”
“是啊。”
唐潇染已经彻底被槿淮感染了,她的眼里渐渐重新聚起神采:“你说得对,窝在府里挨饿等死不是我的风格,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做我想做的事。”
说着,她跳下柴堆,对槿淮道:“剩下的酒送你了,可别打碎了,到时候用柴火烧火可就麻烦了。”
槿淮看着她重新焕发出活力的气息,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唐潇染头也不回地朝槿淮摆手:“从现在起,我就是真正的唐潇染,不是任何人!”
看着唐潇染的背影渐渐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槿淮轻笑一声,抓起酒壶飞身向外,跃上屋顶。他躺在屋顶上,跷起一条腿,看着天空明亮的月色,他举起酒壶与月亮碰杯,喝下一口酒后他喃喃道:“真正的唐潇染……真有意思。”
……
双盼是一大早就被唐潇染拖起床的,当她睁眼看向面前的人时,原本还睡眼朦胧的眼睛猝然间睁大,不可置信般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才相信眼前这个装扮利落,浑身上下透着朝气的人会是唐潇染。
“愣着做什么,今日考考你的武功练得如何,快换衣服出来跟我对打。”
唐潇染说完便走出门去,在门口等着双盼。
双盼反应过来,连忙洗漱完穿好衣服跑出门口。
当她们站上练武场时,双盼才知道唐潇染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说对打是真打啊,下手毫不留情,练了几个回合后双盼已经痛得呲牙咧嘴,见唐潇染还要招呼她上去练,双盼连连摆手:“小姐,再练下去奴婢的骨头都要练散架了。”
唐潇染意犹未尽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正想就此作罢时,目光落在远处听到动静慢慢往这边走来的栎溪三人。
唐潇染眼睛一亮,使了轻功抓起栎溪便飞身跃上练武场:“快,小栎溪,咱们来切磋切磋。”
栎溪没跟唐潇染交手过,闻言也来了些兴趣,立马点头应下。
栎溪与唐潇染打得不分上下,毕竟槿淮也是武力高强,栎溪从小拜在他门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槿淮和三一慢悠悠地走到练武场旁边,双盼站在槿淮身边,疑惑地问道:“先生,您昨日跟小姐聊了什么?今日的小姐跟打了鸡血似的,好有精力啊,明明昨日还醉生梦死的,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
槿淮故作高深地摇着扇子:“这叫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吗,我好歹也是能掐会算的,开导人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闻言,双盼心中对槿淮更加敬佩,她的目光落在槿淮怀中的雪团上,只见它闭着眼睛还在睡觉,想起昨天的事,双盼有些尴尬,试探着问道:“先生,雪团……您还喜欢吗?”
槿淮摸摸雪团的脑袋:“还成,随我的性子,高冷。”
三一在一旁小声附和道:“是啊,连师父你也不理。”
槿淮一把捏住三一的上下嘴唇,笑眯眯地说道:“我想三一你是看错了,雪团对我也是很崇拜的好吗?你看它这乌黑发亮的眼睛,眼里的亮光都显示着对我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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