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去吧?那排水管道里面的味儿和我当时身上的有区别吗?”
再者就是下田寺,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下田寺说自己根本就记不得成年之前的事情,只记得某天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医生说他患了失忆症,德川家一直在资助他的学业希望将其培养成未来的德川之剑;于是乎,他花了四年时间在早稻田大学取得了现代奥术学的学士学位,同时也成为了德川家的一名家臣——说是家臣,但其实这是调侃的说词,在一般工作的时候,大家似乎更愿意用雇佣奥术师的身份称呼他,毕竟这样看起来比较“现代”。
“喂,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某个神秘势力的重要人物吧,因为你这人生经历实在是和那些动漫里的男主角太像了。”
“方欣楠你这是《魔能少女》看多了吧?我要真是什么什么男主角,也该有点起色了吧,然而事实是我这六年以来都没遇到过什么变化,那我的人生肯定就是事实了,再说……要真有人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那才真是异想天开。”
“你也看《魔能少女》?呵,我俩总算是有点共同点了。”
最后就是萩原千夏,轮到她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在介绍自己之前,她把日本那些大大小小的邪教和政客挨个儿骂了个遍。千夏小时候学习很好,本来有望考上好的大学,但是萩原千夏的母亲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加入了“弥赛亚真理教”,这导致千夏的父亲在她十五岁的那年自杀,但母亲依旧不悔改,给邪教的捐款让她的家庭家破人亡,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千夏曾一度差点饿死在街头;不得已之下,她选择了离家出走,比起天天被奇怪的东西精神污染,至少在外面还有自由。
“……所以我就时常安慰自己说,因为你是不同的,所以有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但到了社会上后,你才终于发现,社会就是一台无情的粉碎机,就算童年和学生时代是少数人的宝贝,学习成绩多好,到了社会上你依旧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不过……那个邪教不是已经基本上宣告破产了吗?你再也不用受他们的迫害了。”
“是这么个说法……但是好像在一瞬间我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不过俗话说的好,人只要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的,不是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自嘲。
在每个人都介绍完了自己的情况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倒不是因为同龄人之间存在的代沟,而是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一开始以为某个人的模样和实际的情况大相径庭。在眼下尴尬的氛围里,方欣楠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个章翰海,明明自己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人,也不要仅仅凭借标签就对他者做出判断,但为什么自己依旧会下意识的去做这些事情呢?
“各位,纵使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遭遇和不同的价值观……”德川信义发挥了他的和事佬特长,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了阶段性总结,“……但我们依旧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小说、电视剧或者动漫里面的纸片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
“这话由你来说合适么?”不知道为什么,萩原千夏突然怼了一句,“你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中,从一开始就和我这种泥腿子不一样,你那些所谓‘平等’的理念,在我看来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对人类的怜悯,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可它。”
“我同意……我也理解你的怨气,所以我们需要建立沟通机制……想要在如今的这个时代活下去,我们年轻人就应该实现自己的经济独立,方欣楠你来说几句吧,关于你的想法。”
“嗯?轮到我了吗?”方欣楠有些紧张,“嘛……你要说计划什么的,我原本的想法就是先来东京看看,具体怎么操作还真没有想过……”
“不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么?我们有五个人,总能想出什么法子吧……”川崎美步顿了顿,“不过我肯定指望不上,因为我脑子里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指望这些东西去赚钱,还不如指望明天日本首相被一枪打死。”
“嗯……现代社会学的理论是,想要获得钱,可行的办法之一就是通过劳动获取报酬。”信义杵着腮帮子思索道。
“等会……你该说的不会是‘上班’吧?”萩原千夏开始揉头发,“在座的各位谁有工作经验?方欣楠?”
“我那个不算,我在盘古议会算是外聘奥术师,和赏金猎人差不多——”方欣楠正襟危坐,“在我看来,所谓的上班,应该就是每天准时到工作地点,准时离开,然后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一辈子攒不下什么钱,当然了也不会饿死。”
“这种人生过得好没有意思啊……”川崎美步吐槽道,“当然只是我自己的观点罢了,这个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喜欢上班的人;下田……寺?是么?你喜欢上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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