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辰儿，这是你的手机吗？我问你爷才问到了这个电话，你爷说你一个人住在学校旁边，习惯吗？会不会住不惯.....”
“习惯习惯，没事，妈，你别担心。”
妈妈关切地问道：“辰儿，妈妈这儿都下雪了，你那儿冷不冷啊？记得添点衣服，老家还有柜子里有几件加绒的秋衣，妈妈去年带回来的，故意买大了些，怕你今年穿不着。多穿点衣服啊辰，千万别着凉了......”
妈妈在那头叮嘱着些生活琐事，竹一辰却不嫌烦，哈哈地点头听着，过了好久。他好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了，这下听到，心头一颤一颤的，热泪不断地往上涌。
母子俩讲了好一会儿，竹一辰问道:“爸呢，睡觉了吗？”
“没呢，在外头喝酒，别管他，鬼一样，天天都不在家。”
“啊......是吗。”
“星瑶呢？”
“那丫头睡着了，今儿玩累了，睡得可沉呢。”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道，“辰儿，妈妈没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熬夜，要按时吃饭，妈妈昨天汇了一些钱回去，叫爷爷多给你一点，吃些好的，长身体时候.....”
“妈。”
竹一辰打断了女人的说话，他看着天花板，沉寂了一会儿。
“你们......过年还回来吗？”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几秒后，才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回答。
“辰儿，我们过年可能回不来了，飞机票太贵了，火车......嗯......长途电话贵，太晚了，你睡吧，妈不打扰你了。”
很快便到了元旦汇演，这天下午，除了初三外，同学们全都到操场观看节目。
余灰来得晚了些，“快去换。”秋茜把衣服道具给了余灰，让他去换上。余灰拿着衣服去男厕所，在门边便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于是好奇地进去看。
“你别挤我啊，过去点......”“嘘！小点声，等等被发现了。”原来是竹一辰张皓几个蹲在地板上不懂干啥。余灰上前道：“你们在干嘛？”
“哇啊！”两人吓得跳起来，竹一辰道：“你干什么鸟，吓死老子了。”余灰蹲下，发现墙角那通水管的地方有个缝隙，便凑过去看。
“卧槽！”余灰一脸兴奋的站起来，“你们特么偷看女生换衣服是吧？”
“你妈，小点声！”张皓推开余灰，满脸色相的蹲下：“轮到我了，刚刚都没看到呢。”竹一辰又凑上前去，“起开点，我也要看......”
“叶塔，快坐好，我帮你眼线再描一下。”童晓雯招呼叶塔坐下，细心地拿起眼线笔帮叶塔补妆。“多亏有你啦，晓雯。”叶塔道，“还好你会化妆，化妆师刚走，我都不懂怎么办啦哈哈哈哈。”
凌雨晗也走过来，帮忙摆摆叶塔的裙子，说道：“我也学了不少化妆技巧呢，下次我给你画。”
“好啊。”叶塔闭着眼睛说道，“我也想学化妆呜呜呜，可惜现在我啥也不会。”
“没事啊，可以慢慢学的。”童晓雯道，“好啦，你看看。”随后递了化妆镜给她。
“你还在干啥啊叶塔，快开始了，大家都在下面等着呢。”余灰还没进门就喊道。“来啦——”叶塔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
“真是的，怎么这么慢......”余灰刚走进门就呆住了，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叶塔，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脸上稍饰粉黛，勾勒出一副俏艳娇丽的容貌。
“好、好漂亮......”余灰呆呆地站在原地，“怎么了？”叶塔见他在门口不动的站着，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余灰转头就下楼了，临走时说道，“你快点。”
叶塔他们班的节目排在比较前面，开头两个节目是校舞蹈队热场，一段街舞整的底下男生血脉膨张的，直呼过瘾。
接下来是校队的古风舞蹈，“阿灰，走吧，这个节目完了就是我们班了。”张皓说道，两人一起走到幕后，台上下来几个舞蹈队的女生，竹一辰在那色眯眯地盯着，张皓甩了一巴掌过去，笑道：“别把人家吓坏了，笑得跟个变态一样。”
“去你妈的。”竹一辰骂道，余灰正想调侃两句，忽然一个穿着汉服的女生轻轻拍了一下他肩，余灰转过头，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你啊，韩凤。”余灰想起来这是诗词比赛那弹古筝的那个女孩，韩凤眯眼笑道：“你还记得我呀，余灰学长，你今天也有表演嘛？”
“对啊，演跑龙套。”余灰笑道，韩凤道：“哈哈哈，你刚刚有看我表演吗？”余灰点点头道：“有啊，你跳的很好呢。”韩凤道：“真的吗，哈哈哈，可惜我哥不能来看了......”
“韩凤，快点，还有下一个节目呢！”台后几个女生招呼道，韩凤道：“我得去换衣服了，拜拜！”于是提着裙摆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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