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看看柳柳，又看看守静真君。
合着这两位都没发现？
那之前那一场戏，合着就只有她自己在演？？？
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解释。
“真君，这次咱的防护，能万无一失吗？我怕等会我说一半，那藤蔓又嗖的一下过来，给我卷走了。”
守静真君看看姜晚，总算是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刚刚遇袭，姜晚只惊慌片刻就回过神，还以为是玄真宗的危机教育做的好。
没想到她是真没怕啊。
带着两人走进自己打坐的静室，一连串繁复的手诀打出去，印在静室的墙壁地面屋顶，没有一处漏掉。
然后，守静真君自己站在门口说道：“放心说吧。”
“刚才我给柳柳那启元镜是假的。”
姜晚见确实没什么危险，开口解释。
“严格来说，现在世上已经没有启元镜了。”
“那刚刚被抢走的，是个什么东西？”
柳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刚刚姜晚拿出来的时候她看了，明明就是启元镜，一模一样啊。
守静真君则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是师祖给我做的镜像世界，辅助我做功课的。我喜欢启元镜那个花纹，所以师祖给我做了个造型一样的。刚才突然就觉得会出意外，我就把那个拿出来了。”
“所以，他们发现那个是假的，肯定会回来找我，我怎么可能安全？”
“那真的在哪儿？”
柳柳又问。
姜晚嘿嘿笑了一声，看了看守静真君。
“真君应该猜到了吧？”
守静真君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锅越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要背不动了。
“你们俩这时候就别打哑迷了，想急死我吗？”
柳柳真的要被眼前这两个家伙气死了。
姜晚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我现在就是启元镜本镜。”
“什么？！”
柳柳听了这话，一声惊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她没继续问，而是迅速地又掏出阵盘，在守静真君的重重防御中，又加了一层。
然后，小声问道：“师兄不顾祖孙情谊，把你变成器灵了？”
柳柳这话一出口，姜晚就呆住了，这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师祖得疯成什么样，才会把他从小看到大的徒孙抽魂变成器灵？
守静真君挺拔的身形都没控制住，微微晃了一下。
“我猜错了？”
柳柳看二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长长地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师兄没有那么丧尽天良。
“你没想过，启元镜，其实不是法宝，是丹药？”
姜晚眨眨眼，问守静真君：“我吃了启元镜，药力没吸收完，不就等于我现在就是人形启元镜？真君，我可以这样解释吧？”
“原来我猜对了……”
守静真君没回答，口中喃喃。
“难怪师父当年要那样罚我。”
突然，他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姜晚，“既然启元镜真的是丹药，那是不是也真的有辅助夺舍之人融合肉体和灵魂的功效？”
守静真君这样狂热的眼神吓了姜晚一跳，她忍不住往柳柳身边靠了靠。
“真……真君，你先别激动。你这样有点吓人。”
守静真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了神色，后退一步。
不过依然紧紧地盯着姜晚，想要知道答案。
姜晚干笑着抱住柳柳的胳膊：“我也不是夺舍的，就是真有这个功能，我也感觉不到啊……”
守静真君眼中的光一下子变得暗淡，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说得对。”
“不过……”
姜晚的话让他又期待地抬起了头。
“不过，我确实感觉，神魂在壮大，对身体和灵力的控制，似乎也变强了。”
“你现在就能感觉到神魂了？！”
柳柳很是惊讶。
神魂是最神秘的东西，一般来说，要到接触到元婴的门槛才会感觉到。
除非是特别天才的人物，在刚刚踏入金丹的时候，就会有所察觉。
可姜晚，如今还是筑基……
姜晚点点头：“就是因为我已经察觉了神魂，师祖才把启元镜给我用了。”
守静真君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柳柳走过去，“啪”地一巴掌打在他后脑。
“醒醒，现在不是你追忆往昔的时候！”
姜晚再一次见证了，柳柳的巴掌真的提神醒脑。
一掌下去，守静真君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好歹我是你亲舅舅，留点面子，谢谢。”
守静真君风度翩翩地朝柳柳欠了欠身。
柳柳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姜晚。
“本来，就算逼问启元镜的下落，你也能留一条小命。可是现在想要启元镜，就得把你扔丹炉里重炼。是这样吧？”
“但是，大家都以为启元镜是法宝，应该没人惦记你吧？”
柳柳突然机智了一把，却见守静真君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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