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白指了指花楼，“……大小姐，这是花楼不是茶楼，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呀。你还是乖乖在外面等着吧。”
苏婉婷念了口诀，易容成了一名男子的模样，道，“如今可以了吗？”
沈钦白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和他一起进入花楼。
两人刚踏进花楼，便瞧见了舞池中姿势各异的舞女，有的还维持着起跳的动作。
“她们这是被定住了？”苏婉婷微微看向沈钦白。
沈钦白点头，挥了挥手，解了她们的定身咒。定身咒一解，哀嚎声四起，许多舞女维持着一个动作站了一整晚，肌肉早就疼的不行。尤其是几个弯腰和迈腿的，早就要疼疯了。
沈钦白走近舞女们，随意抓住一个问道，“昨日是谁将你们定在此处的？”
那个舞女见又来了两个修者，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答道，“是……是一位公子，穿着白色的衣袍，原本……原本是花钱看我们姐妹跳舞，不是为何却忽然将我们定住了……”
沈钦白和苏婉婷对视一眼，猜出那应该就是裴宥之，“然后呢？”苏婉婷问道。
“然后……然后他就走到舞池上，一个一个地摘我们的面纱……按理来说，只有花银子才能摘掉我们的面纱的……”
苏婉婷没想到裴宥之会这么直接，倒是有一瞬愣怔。
“你们中，可有什么人是你们不认识的？”沈钦白思考片刻，问道。
舞池旁的一名乐女揉着自己的肩膀，听到这句话时不小心力道一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婉婷还等着那名舞女的回答，沈钦白却看向了刚刚发出声音的那名乐女。
乐女对上沈钦白探究的眼神，立刻低下了头。
“我……我不知道，我们姐妹都是认识很久的……没有发现有不认识的人……”
苏婉婷叹了口气，“你再好好想想……”
沈钦白却直接起身，走向刚刚那名乐女，蹲下，看向她，“姑娘，你听见了我刚刚的问话对吧？你是不是见过……一个陌生的女子？”
那名乐女不敢看沈钦白那双眼睛，只是低头，“没……没有，我没见过。”
沈钦白点了点头，左手轻轻捏住那乐女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你在撒谎……”
那乐女顷刻眼泪就出来了，“我……我真的没有见过，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沈钦白一愣，这……这就哭了？？他一句重话都没讲呢……
他赶紧撒手，有些无措，“哭什么，我又不杀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就好了。”沈钦白考虑了一下，“如果你告诉我，我帮你赎身，可好？”
乐女的眼泪没停，但还是有些震惊地看向了沈钦白，“公子说的可作数？”
“作数。”
那乐女擦了擦眼泪，开口，“我是见过一个陌生女子，那时我以为她是新来的乐女……”乐女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看台上的花楼老板娘，“那时苏玉姐姐来月事不舒服，告诉我她是新来的乐女，让我帮她打扮一下顶替苏玉姐姐上场，我就照办了……谁知道她竟然是那个公子在追杀的人……”
沈钦白皱眉，立即追问，“那你可记得她的模样？”
“记得……不过你要答应我，顶替这事不能告诉花楼老板娘和月姑姑，不然苏玉姐姐……”
沈钦白点点头，立即答应，“你可以将她的面容画下来吗？”
“可……可以。”
苏婉婷见舞女问不出什么线索，索性也来到沈钦白身边。沈钦白压低声音，告诉苏婉婷，“她见过凶手。”
苏婉婷眼睛骤然扩大，“那她可记得凶手的模样？”
沈钦白点了点头，将那乐女扶起，带到一方桌案旁，递给她纸笔。
半晌后，一幅画像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沈钦白看向画像上的女子，一双眸子微微颤动。他有些脱力地退后了一步，心中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居然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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