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多久,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谁啊。”谢梨心里正烦躁着,走过去直接拉开门。
结果,就看见徐朗行抄手站在外边,朝她招了招,“走啊,出门吃好吃的去。”
“你好烦啊。”谢梨说,作势就要把门关了。
徐朗行眼疾手快,一脚抵住门,被实打实地夹了一下,顿时“嗷”地叫了一声。
谢梨万万没想到真把人给夹住了,顿时手忙脚乱,急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啊!你是半身不遂的吗?”
“喂喂,是你夹我好吗,”徐朗行抗议,还没等谢梨反驳什么,就哎唷哎唷地叫唤起来,“我脚疼,脚趾特别疼。”
毕竟是自己夹的人,谢梨一瞬间有点心软,连忙扶他进来坐下,“那,那你坐一下,我去找个轮椅。”
“你等会儿,”徐朗行警觉起来,“找轮椅干什么?”
“把你推下去看医生啊。”谢梨说。
“有点常识吧,这种程度不需要轮椅,”徐朗行好笑,稍微活动了下脚趾站起来,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运动外套,他写歌的时候挺不修边幅的,平时也是比较自然的运动风格,但人模样还挺端正的,虽然比不上谢不琢那种级别的大帅哥,但因为皮肤白,个子高,五官干净利落,走在人群里也是一眼就能被发现的存在,他这会儿运动外套敞开着,露出里头的黑色毛衣,随意抄起手,又问她,“喂,那跟不跟我出去吃饭啊?”
谢梨一个“不”字憋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好一会儿,扭扭捏捏地说,“哦,那就去吧,谁让我把你脚夹伤了。”
徐朗行笑起来,很灿烂地扬了扬眉。
那一瞬,谢梨感觉,自己真的被迷惑住了,搞不好真的像朋友说的那样,徐朗行可能就是个套路熟练的渣男。
你看他钓起人来多会啊。昨天还和不知道哪儿来的老同学约会呢,今天就上门来找你了。
想到这里,谢梨脚步又停住了。
“你那个,老同学,是你的初恋吗?”
徐朗行像是被呛到一下,不太确定地重复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装了,你明明都听到了,”谢梨说,“你昨天去见的那个老同学,是不是你初恋啊?如果是的话,我就不和你出去吃饭了。”
徐朗行掐腰站在原地,像是拿她有点没辙。谢梨则是委屈上了,看他半天没反应,肯定就是了,于是心中越发有气,一双眼睛就把徐朗行瞪着。
“服了服了。”徐朗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从兜里摸出手机,解锁划拉了几下之后,直接递给谢梨,“就他。你看看长得像我初恋不。”
谢梨好奇地往屏幕上一看。嗯,这位酒店继承人身材管理做的显然不怎么样,站在那儿,好像有徐朗行的两倍大,而且性别上看,如假包换的男人。
所以,他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是去见初恋。
谢梨心中的小草,像是被春风照拂了一把,重新焕发活力,又有一点儿旺盛起来了,重新散发出生机活力。
“那……”徐朗行这会儿已经迈步往前走去,谢梨小跑两步跟上,可能是徐朗行的解释给了她一点胆子,这会儿鼓起勇气再度发起进攻,“其实你没有什么所谓的初恋在伦敦吧。”
徐朗行脚步顿了下,很快又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
“喂!”谢梨在身后喊了他一声,一个单字就包含了“你再走我就不走了”的潜台词。
徐朗行无奈,“没,不在,行了吧。”
什么啊。到底是没有初恋,还是初恋不在伦敦。这个人怪会玩文字游戏的。谢梨撇了撇嘴,想多问一句,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扫了好不容易有点雀跃起来的心情。
可是,以往的每一次好像都是这样。
不明不白地被哄好,任由这件事情过去。想到这里,谢梨的脚步迟缓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声音又刚好够传到徐朗行的耳朵里。
“反正我感觉什么初恋啊,事业啊,都是你拒绝我的借口而已。”
谢梨长相本来就很嫩,平时因为穿衣风格偏时尚潮流而让人不容易发觉,但其实她模样还挺显小的,何况本来就年轻。而且,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自己家世显赫,顶头还有谢不琢这么一个哥哥,所以这会儿小声嘀咕着,带一点小女生的娇蛮不满,又不惹人讨厌,反而委委屈屈的。
徐朗行叹了口气,手还是抄在兜里,慢慢地转身。他收起脸上那种嬉笑的、略带不正经的神情,看着她,叹了口气,问,“你喜欢我什么?”
“干嘛,突然不自信啊。”谢梨低头,踢了踢地上柔软的地毯。
“对啊。”徐朗行说。
这下谢梨实打实的惊讶,“开玩笑吧。你明明那么厉害,我第一次听到你的歌,你写的词儿,一下就着迷了。”
大差不差,徐朗行知道谢梨追着他跑,说什么喜欢他,都是这个原因,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觉,所谓的喜欢,可能就是一种情结、或者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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