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突如其来的鸡鸣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一刹那间我的眼眸就睁开了,这一声鸡鸣让我愣住,我仿佛回到了家乡,脱离了辉煌的都市,可当我环视四周时,我的心落了灰,一瞬间就遗憾了。
我还是待在了上海,这声鸡鸣在我的记忆里渐渐模糊,好似压根就没发生过一般,我重新的闭上眼睛,裹紧了被褥,将自己埋藏起来,窗外的阳光照耀,有几抹打在我的床上,很亮。
放在床头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闹铃声,我拿起电话,迷迷糊糊的看清是楚玥打来的电话。
“喂。”
我的声音很慵懒,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还没起床啊向阳?这都已经八九点了,这时候还没吃早餐,会胃疼的。”
她好言相劝着,我答应她,有些敷衍,她的嘱托我只听进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马马虎虎,左耳进右耳出。
“行,我现在就起床吃早餐。”
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挂了电话,穿好衣服,自己煮了一碗稀粥,几口喝完后,来到阳台上瞻仰远方的高楼,还有那东方明珠塔,在阳光的抚照下,变得熠熠生辉。
我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明明我都算是个无业游民的人,却还要赶着时间,掐着表忙活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意义何在的事情,把自己的时间压缩,降低自己的生活幸福度,然后过的一团糟。
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利奋斗,为了攀附更高的位置而去明争暗斗,为了一些权利,就要学会人情世故,前面一套身后一套,多不值得啊。
好好享受当下不行吗?要去和他们争得头破血流鱼死网破,换做是我,早就变卖家产去度假游玩,享受余生。
可我没有如此雄厚的资产,只能混混日子,睡睡懒觉,瞻仰瞻仰摩天高楼,喝上一杯水,品尝没有杂味的人生。
我趴在护栏上,身旁摆放了盆栽,我无心浇水,反正自己即将要离开这里,就将这些属于曾经我的回忆埋藏,伴随着出租屋,一起舍弃,让它们迎接下一位主人。
我回过头,呆呆的望着客厅那些家具,能带走的屈指可数,或许这一次我的行李,少的很,搬起来也势必很轻松,那么回苏州的日子就可以提上那么一天两天。
没有出错或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回苏州。
我走出了门,背着阳光,向着公司走去。
我不想打车花冤枉钱,反正自己已经辞职,时间就不必赶凑,慢悠悠的走,看看自己曾经错过的沿途风景,听听鸟鸣,赏赏花草芬芳,路上疾驰而过的轿车,刮起一阵阵风,呼啸声在我耳边炸开。
转过几个红绿灯灯,我走到了公司楼下,露天停车场已经塞的满满当当,中央小喷泉的水,依旧是那么清澈,哪怕我要离开,也不会暂停手上的动作。
我仰起头,望着那不算高的写字楼,充满回忆的地方,曾经的点点滴滴逐渐浮现,那扇玻璃门是我进进出出无数遍的地方。
如今的突然感怀,也换不来我要辞职的决心,无人能撼动,无人能阻挡。
我的脚步停留在大门的阶梯下方,再一次面对曾经与我在工作岗位上,一起通宵加班的同事时,我就有些于心不忍,告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们无法面带微笑去面对,也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亲朋好友的离开,我们的心会察觉出巨大的落空,有些时候情绪的极端,是人不能掌控的,与其说无法掌控,倒不如是扎了根,拔出来会痛,不拔会继续蔓延。
怎么做都是错,怎么评判都是不对,我们始终站在正确的对立面,别人说的,自以为正确,我们说的,也会如此,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正确对错,只不过是人们强加的意思。
就好比抽一支烟,就可以缓解情绪,自己认为是对的,但在环境保护者看来,你是在污染大自然,排放一氧化碳,他们要抗议你,抵制你,甚至诋毁你,在他们眼里,你抽烟就是错误的。
他们自诩为道德的制高点,我们被阳光刺瞎着眼睛,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庞,只知道有一把把锋利的宝剑,能“明断是非”,给我们冠宇错误的标签,就将我们埋葬。
所以我学会隐忍,学会阿谀奉承,装笑脸去迎合他们所谓的正义。
我走进了公司,当我推开六楼玻璃门时,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颊,让我的心感到颤抖,我不禁看向我的位置,已经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取代,就连属于余庆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世事沧桑,我已经沦为一个无用的人,公司早已找到替代我的人,像极了一朵玫瑰花,过了花季,就再也没人买花,都会去选择在此刻花季盛开的花朵。
鲜艳一过,就淡去了视野。
我愣在了原地,四处打量着他们,此刻李平探出了脑袋,见到我那一刻,迫不及待的起身向我这里走来。
“向阳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李平有些不舍,甚至是难过,走到我跟前与我相拥,松开后故意压低声音,再次说道:“你为什么要辞职啊?老余告诉了我那个江南梦的方案是你做的,明明做的那么好,取得了重大成功,妥妥的公司模范,百分之一百的升职机会啊,大机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