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试图连接网络，是吧？”
在萧雅背后的海域里，好些幽灵利维坦浮出水面，等着萧雅的命令。
尤利西斯沉默不语。
“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生命数据无非也只是电信号而已，要我介绍一下幽灵利维坦的能力么？”
幽灵可以无视介质直接改变电信号的状态，这是让先驱者都忌惮的能力。尤利西斯看到那巨大的幽灵，片刻之后才开口：
“没想到，最后会败在一个人类手中。”
萧雅摇头：“你没有输给我。”
“战胜你的，是这颗星球。”
回头，战局已接近尾声。在利维坦生物的围剿下，虫族们已经死伤殆尽。海皇和花园水母已经开始净化海域，海猴们受辉光鲸的召唤而来，把分泌物带到极内海的其余海域。
极地这片海洋，终究迎来了复苏。
萧雅抚摸着胸口的挂坠，那是封存着莉莉丝意识的白水晶。
“尤利西斯，你知道你们忽略了什么吗？”
“你们错就错在，忽略了莉莉丝的力量。”
萧雅抚摸着白水晶，莉莉丝如今仍在沉睡。
“莉莉丝只是失去了原本的意识，但她的力量仍旧存在。你们创造的新女王躯体，研发的努米迪安，都比不上莉莉丝真正力量的一根头发。”
“只要耐心地将其恢复，你们种族都会有复兴的希望。”
“她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孩子，却被你们当成了工具，当成了耗材，当成了……弃子。”
尤利西斯沉默不语。事已至此，它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卡拉虫族，已然覆亡。没有回旋的余地。
萧雅说着望向天空。
“我的话说得差不多了，最后再啰嗦一句。”
“今天，是兔子国的除夕。”
“我送你到下面去和嚣嘈过年。”
“祝你……新年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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