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单位停火。”21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直升机驾驶员耳中。
三架直升机的机枪瞬间哑火，旋翼卷起的气流吹散了楼前的硝烟。
47号看着小楼三楼的缺口正不断往下掉碎石，墙体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
他抓过机舱边的绳索，率先纵身跃下。
绳索在他手中飞速滑动，落地时屈膝缓冲。
21号紧随其后，落地时恰好站稳在摇晃的楼体边缘。
远处的运输机舱门打开，三十多个黑衣杀手顺着滑索降落，动作整齐划一落地。
48号走在最前面，他身材比普通杀手高大半个头，右手戴着特制的金属拳套。
所有人在楼前站成三排，枪口一致指向残破的楼门。
21号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废墟般的小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目标有两个，张三和陈教授。”
他顿了顿。
“活的。不管里面藏着多少人，拆楼也要把他们拖出来。”
“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但别弄坏陈教授的脑子，他的研究资料比命值钱。”
48号活动着脖颈，金属拳套发出咔哒声。
“要是他们躲在地下室呢？”
21号抬脚往楼门走。
“那就把整栋楼掀了。”
“五分钟内，我要看到人。”
杀手们同时抬手推弹上膛。
47号看着48号活动手腕的动作，金属拳套摩擦的声响突然刺进记忆深处。
他想起三年前的柏林仓库，那时候48号刚完成改造，第一次出任务。
目标是个武装到牙齿的军火商，仓库里二十多个保镖全是退役特种兵。
47号当时躲在通风管道里，亲眼看见48号戴着同款拳套走进去。
没有枪声，只有骨头碎裂的闷响。
他眼睁睁看着48号一拳砸穿防弹玻璃，金属拳套陷进保镖的胸腔，对方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软倒在地。
有个保镖举着霰弹枪射击，子弹打在48号背上只溅起火星。
他反手抓住枪管，硬生生将那支枪拧成了麻花，拳套砸在对方太阳穴时，红的白的溅了半面墙。
最后那个军火商用手雷自毁，冲击波掀翻了半个仓库。
47号以为任务失败了，却看见48号从火里走出来。
半边脸被烧伤也毫无反应，手里还攥着目标的断指——那是任务需要的信物。
“别看他话少。”47号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更低沉。
“装甲车都能被他拆成了零件。”
话音刚落，48号突然侧头看过来，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47号下意识握紧了枪，任何人看到48号都会警惕起来。
突然，天际线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三枚空对空导弹拖着白色尾焰划破云层，精准锁定炼狱组织的直升机。
“轰——！”三架直升机瞬间被火球吞噬，旋翼断裂的碎片像暗器般四散飞溅。
机身冒着黑烟砸向远处的空地，爆炸的冲击波掀得地面尘土飞扬。
21号猛地抬头，通讯器里传来驾驶员的惨叫和电流杂音。
他看向远处天际，三架F16战斗机正低空掠过。
机翼下的导弹舱门敞开着，引擎轰鸣震得空气都在发抖。
21号： “这是！米军的支援来了！”
地平线上扬起滚滚烟尘，数十辆装甲车和步兵战车正高速逼近，履带碾过地面的声响像闷雷滚来。
空中还有四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盘旋而至，机炮旋转的嗡鸣让人心头发紧。
米军的标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战机编队不断降低高度，形成严密的空中压制网。
地面部队已展开战斗队形，枪口炮口全部指向小楼方向，黑压压的人影在装甲车上蠕动，仿佛随时会发起潮水般的冲锋。
48号抬头看着盘旋的战机，金属拳套攥得咯咯作响。
杀手们的阵型出现骚动，刚才还嚣张的气焰被这股钢铁洪流瞬间压了下去。
21号死死盯着不断逼近的米军部队，脸色铁青。
“撤！利用地形周旋！” 话音未落，F16的机炮已开始扫射。
子弹在地面犁出密集的弹道，杀手们瞬间被扫倒一片。
有人刚要举枪反击，就被“阿帕奇”的机炮连人带枪打成碎片，血雾在阳光下炸开。
“快撤！”21号大喊着，47号也往建筑群方向扑，身后又有三个杀手被战机锁定，爆炸的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背影。
48号一拳打非一个挡路的同伴，金属拳套挡开飞溅的弹片，脚步却丝毫没乱，硬生生在火力网中冲出一条血路。
废墟后，叶凡扒着断墙缝隙往外看，心脏狂跳。
他看着杀手们被米军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三十多人，此刻像丧家之犬般在弹雨中逃窜，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就倒下了近半。
“本来还以为要跟他们死磕。”影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的步枪已瞄准逃窜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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