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挺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灭世这条路的？”
嘀咕着说出了这几句话之后，他就看到了潮震惊的神色，以及一个感觉同样震惊甚至头都转到他面前来的兜帽
“墨无念？你在说什么灭世？”
“我啊？你们一直阻止我了解真相，难道不是怕我毁灭世界吗？”
“噗——”
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望着瞬间就没有忍住遮住自己半张脸的潮，刚想开口询问点什么，就听到一道笑声从他的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实在没绷住”
“墨啊……哪怕失忆了你的脑回路也依然是比常人更加的清晰啊！”
“你要是想毁灭世界我举双手双脚赞成，现在就冒着违背契约的风险帮你动手”
“啊呸！什么风险呀？！根本就不会在意”
“？”
原本已经理清楚的线索被对方不过短短几句话就给打乱了，眨了眨眼睛，看着难得对兜帽的话表示了赞同的潮，一时间无法理解身边几人的脑回路了
“那我不是反派你们瞒着我干嘛？”
“怕我死吗？”
“诶，那你还真说对了”
“他们还真怕你想不开又去cos晴天娃娃了……”
“虽然我倒是不担心你去COS晴天娃娃”
“……但我真的很害怕你又像上次那样……”
“一个人孤独的走向世界的尽头”
“？？”
一时间现场的氛围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三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眼中都有藏不住的哀伤，墨无念只觉得一脸懵逼，感觉头上又冒出几个问号
“……听你们这么说……”
“你们认为我知道那个真相之后会死？甚至可能还是自杀？！”
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墨无念眼神都有点飘忽了，微微抬起头有些颤抖着开口求证者这个他自己都有点不敢信的东西：
潮也有些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说出来了，一时也面露难色，但还是回应了对方点了点头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注视着对方，但下一刻他就看到对方离开的视线，不敢再与自己对视，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但下一刻身边那个兜帽男就站了出来，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用常人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但站在我这边来看……他的爱照耀的太广了”
“以至于失去了对方，你在痛苦的时候会看到更多人陷入黑暗之中……”
“因此选择忽略自己”
“反正要我来说你们两个撞上就是一件坏事”
兜帽男随意的说出了这几句话，不甚在意的偏过了脑袋看向了墨无念
他好像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的眼中只装得下自己
“■■■……”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我亲爱的陛下”
“虽然对于那一段记忆我观看的次数并不多，但你说的那句话我倒是记得很清楚的……”
“【拯救的含义是无人再需要拯救】”
“可偏偏你的爱太广泛了……广泛到那个人清晰的意识到世界不可以失去你……”
“你是他放弃为人资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似乎听到了一道轻笑声，看着自己眼前跟潮对峙着的人，他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根本听不懂一点
“我……”
“我猜你现在很想撕了我，让我这个从未在你们面前出过，但又可以取代他活下去的人就此消失……”
“但我是他主动选择的延续”
“更别提让墨能够这么快发现自己交易本质的可是你自己呀！”
“包括这个空间都是你教导着对方开辟的，不然你以为你会有束缚我的能力或进入这个空间的本事？”
“那你还真是小瞧了【祂】的权能了”
“连我这个只是将他身上的权能分了一半下来的人都能尝试去触碰世界的底层……”
“唉……说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又不能把这些给他”
“毕竟……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都是亏欠他的”
“……”
墨无念有些愣住了，在对方说完那句话的瞬间，他好像看清楚了那张脸——
以及右眼中倒映的逆转的时钟
但转瞬即逝，他根本来不及也记不住对方真正的模样
时机未到，他与他永不可相见
而那个人对此表示早就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开口继续刺激着眼前明显已经在挣扎的潮身上
“话是这么说……”
“但你是除了那个老逼登以及一些真正的*粗口*外……”
“我最讨厌的一个”
“……”
“但偏偏那个笨蛋死活不肯放弃你”
空间在对方话音落地之后变猛的震荡了起来，墨无念急忙抬起头来，就看到四周的空间已经有了崩塌的迹象，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勉强控制住平衡之后有些疑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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