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正舀汤的手一顿，眼底戾气瞬间化作春水。
他放下瓷碗，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低头吻在她指尖："眉眼要似你。"
见她眼中漾起笑意，他忽然勾起唇角，"性子...还是似你为好。"
"为何？"她指尖在他胸口画圈。
他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为夫舍不得凶像你的小人儿。"
另一只手解开她旗袍第一颗盘扣，
"但若是像为夫这般暴戾..."指尖抚过她锁骨，"怕是要气哭爱妃。"
楚星瑶笑着躲闪，鱼尾裙摆扫过榻边夜明珠。
君九霄忽然运指如风，内力激荡间整艘潜水艇的灯光倏然转暗。
舷窗外，发光水母群恰巧游过，将舱内映得如同海底龙宫。
"王爷这是要..."
"清蒸美人鱼..."他的唇落在她颈间，声音含糊，"自然要文火慢炖。"
楚星霞瞥见窗外好奇张望的鱼群，耳尖通红："回...回床上..."
"不。"
君九霄解盘扣，解了半天就解开一。
有些气恼的回道"就在这里，表演给海豚看，毕竟它们今天给我们表演了。"
他再次解盘扣，楚星瑶不配合，在挣扎间，他还没用力。
就听见"嘶啦"一声——丝绸旗袍从开叉处裂到腋下。
她气急败坏地在他肩上咬出牙印：
"登徒子...你又撕我衣服！你才毁了我的霓裳羽衣.，你赔..."
君九霄吃痛却笑得更欢，直接将她压倒在观景榻上：
"赔，把为夫赔给你。"他捉住她乱踢的小腿，"想要什么，拿走便是。"
"我要我的鱼尾裙！我要——"
剩余的话被炽热的吻封住，化作一声声嘤咛。
直到她呼吸不畅，君九霄才放开她，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爱妃想要...为夫岂有不给之理？"
见她屈膝要顶，他早有预料地扣住她脚踝，反而借势挤入她双腿间，
"瑶儿，前世今生，在床上你都只有被为夫疼爱的份。"
窗外，座头鲸的歌声与女子的娇嗔混作一处。
"明天任你罚。"他扯开自己早已散乱的衣襟，让两人肌肤相贴，
"但现在..."低头含住她耳垂，"为夫要炖鱼了，我的...小、美、人、鱼。"
楚星瑶气急，在他胸口又咬一口，力道之大让君九雪倒吸凉气。
但他不怒反笑:"咬一口，炖一次。"他故意压低声音，"爱妃尽管咬，为夫...求之不得。"
"混...嗯..."骂声渐弱，化作婉转莺啼。
君九霄低笑，手指灵巧地游走在她敏感的腰间:
"爱妃骂人的样子，为夫也喜欢得紧。"
忽然，潜水艇轻微震动了一下。
君九霄警觉地抬头，只见窗外那只小座头鲸正用好奇的眼神"偷窥"舱内情景。
巨大的身躯几乎贴在了观景窗上。
"啊！"楚星瑶惊得去抓散落的裙裾，雪腮飞红:"都怪你！被、被看光了！"
君九霄低笑，指尖勾起她下巴："本王的爱妃，还怕被一只小鱼儿看了去？"
随后不慌不忙起身，屈指轻叩琉璃，对着那庞然大物挑眉道:
"小家伙，非礼勿视。"
语气端的是朝堂上训诫群臣的威严，眼底却漾着三分笑意，七分戏谑。
"呜--"小座头鲸发出一串空灵鸣叫，声波透过特制的传导系统清晰入耳。
君九霄煞有介事地侧耳倾听，忽然转身对楚星瑶道：
"它说——"他刻意拖长声调，一本正经地胡诌：
'王爷威仪慑四海，王妃玉骨羞星月，求观之'。"
"胡诌！"楚星瑶羞得往他肩头一埋，青丝散了他满襟，
"鲸鱼哪会说这等浑话！"指尖却悄悄拧住他腰间软肉。
君九霄吃痛，却笑得愈发开怀。他忽然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
楚星瑶惊呼声中，他已大步走向控制台，指尖在机关枢纽上按下全息投影键。
霎时间， 整个舱室光影流转，化作一片蔚蓝海底。
荧光水母如星辰闪烁，七彩珊瑚丛生其间，鱼群穿 梭如织，竟与真实海域别无二致。
他垂眸看她，眼底狡黠光芒流转，如 深海暗藏的明珠:“既然‘看客’已至....”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温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爱妃不妨与本王...演一出《鲛人戏珠》。"
窗外的小座头鲸似是听懂，兴奋地喷涌出一串莹润气泡。
尾鳍轻拍窗棂，发出空灵回响，竟似在为这出“好戏"击节助兴。
君九霄回到她身边，薄唇轻衔她小巧耳垂， 气息灼热，含混低语:
“小鲸鱼说....莫停。”
"君九霄！"楚星瑶又羞又恼，拧他手臂内侧的软肉。
"你堂堂摄政王，还要不要脸！"她这一拧用了十成力，却只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君九霄反手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的腰窝："脸？"
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见了瑶儿便不要了。"
话音未落，薄唇已覆上她的，如深海暗流般强势而温柔地攻城略地。
楚星瑶起初还挣扎两下，很快便在他娴熟的吻技下软了身子。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君九霄才稍稍退开，却见她眼尾泛红，朱唇微肿，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突然温柔下来，亲吻她轻颤的眼睫，修长的手指抚过楚星瑶泛红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似火般灼人。
"若得麟儿..."他喉结滚动，嗓音沉如裂帛，"莫承本王这身戾骨，只取你三分慈悲。"
楚星瑶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
那双常年淬着寒冰的凤眸此刻竟如海底突现的裂隙，露出不为人知的脆弱。
她抬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心，指尖轻 揉那道常年不散的褶皱。
"夫君说的什么傻话？"她声音轻柔却坚定，如深海中最坚韧的珊瑚。
"若无大梁摄政王的雷霆手段，何来边境安宁、百姓和乐？"
君九霄眸色微暗，似有无数暗流涌动。
他想起那些被他亲手处决的叛臣，想起边境堆积如山的尸骨，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
这些，都是他无法洗刷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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