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一阵剧烈的摇晃,车厢外车夫将手中鞭子挥舞的响起阵阵厉响。
负责拉扯的马匹不断的嘶吼。
好在此地距离飞虎军大门仅仅只有一百步左右。
马匹仿佛对飞虎军大门极度抗拒一般,拼了命的想要逃离飞虎军大门。
今日大营门口轮值的飞虎军校尉王大力见马车失控,又见车厢上打着大元帅府的标志。
急忙取下长弓,瞄准那失控的马匹,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
百步距离,箭矢带起一股凌厉冷风,呼啸着直奔马匹脖颈。
箭到马亡。
箭矢径直插入马匹脖颈,仅留一指箭羽再外。
可见射出此箭矢之人用力之猛。
马匹倒地,车夫来不及心疼马匹,急忙掀开门帘,大声询问道:“两位大人有没有受伤。”
蔡福晨扶着车厢,满脸惊惶未定的表情摆了摆手说道:“无事,快将刘主簿搀扶下去。”
蔡福晨走下马车与车夫共同搀扶着刘主簿。
待确定刘主簿无事后这才看向倒地的马匹。
车夫见状急忙开口说道:“刚刚军营内传来一个杀字,这畜生应该是被吓到了,这才发疯想要逃离军营。”
“若不是前方营门那将军施以援手,小的...小的恐怕还治不住这畜生。”
蔡福晨惊疑道:“还有这事?”
车夫举起右手,发誓道:“千真万确,小的若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蔡福晨看了一眼王大力站立的位置,距离此地足足有百步距离。
这种距离下能够做到一发命中。显然此人有百步穿杨之能。
如此看来飞虎军能够建立奇功,并非运气使然。
蔡福晨整理衣裳,快步走向军门门口。
“下官大元帅府文林郎蔡福晨,谢过校尉救命之恩。”蔡福晨恭敬行礼。
按照宋代文人为尊的社会地位,理应是从八品的校尉向从九品的文林郎行礼问候。
可此时大宋毕竟已经亡了,这个时代是乱世,而乱世则是武人为尊的时代。
更何况这还是飞虎将军麾下的校尉,蔡福晨丝毫不敢造次。
王大力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就赶紧离开吧,军营重地,闲杂人等勿要逗留。”
蔡福晨急忙掏出一沓文书,递给王大力,恭敬道:“下官奉大元帅府命令,特来犒赏飞虎军,还望校尉大人速速禀报飞虎将军。”
王大力伸手接过文书,看也没看便直接递给了身旁一士卒。
士卒看过之后低声说道:“是大元帅府的文书。”
“文书中所说犒赏呢?怎么只有你们三人?”王大力四处眺望,见整条大街上再无第二辆马车不由得疑惑道。
蔡福晨如实说道:“校尉莫急,军中缴获物资还有犒赏的金银都在路上,至多半个时辰便能到。”
“物资数量太大,我等二人先行前来通报将军,还望校尉速速禀报飞虎将军,多多准备一些人手,稍后好清点物资。”
缴获确实不少,如此行事倒也附和常理,王大力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士卒前去禀报徐阳。
......
军营门外。
一校尉、一文林郎、一花甲主簿。
等待期间,三人一时间只能大眼瞪小眼。
若是在别处,恐怕其他校尉会争先恐后的巴结蔡福晨,毕竟这蔡福晨是大元帅府的小财神、送财童子嘛。
可到了飞虎军也不知是飞虎军所有校尉都这么木讷,还是只有眼前这校尉木讷。
蔡福晨正打算说些话,缓解一下三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刚一张口,话还未曾出口,不远处军营内便再度传来一声杀字。
那杀字气势直冲云霄,杀字中包含了无限杀意。
蔡福晨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这声杀,给惊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道:“难怪马匹会受惊,单凭这声杀,就能管中窥豹。”
蔡福晨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这是?”
王大力看了一眼蔡福晨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日常训练。”
蔡福晨惊讶道:“这都腊月二十四了,飞虎军不休假吗?”
外城的军伍正常来说从小年二十三那天便可以轮换休假了,蔡福晨不由得惊讶起来。
王大力瞥了一眼蔡福晨面无表情的说道:“军营便是我等的家,在家中又何来休假一说?”
实则飞虎军现存七百余士卒中,至少有一半之前都是居无定所的流民,这些人早已将军营当成了自己的家,又何来休假一说。
蔡福晨闻言惊讶不已心道:“这就是飞虎军吗?有这样的将士何愁不能打胜仗?”
蔡福晨心中不由的对尚未见面的飞虎将军徐阳更加好奇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奇男子,才能让士卒对军营的归属达到这种程度。
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一旁的刘主簿则靠着军营门口的栅栏直打哈欠。
许久。
先前报信的士卒纵马赶来。低声朝着王大力低语几句。
王大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身旁的二人开口说道:“两位里面请,徐将军正在操练,稍后陈军师会亲自接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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