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件事!”楚辞盯着唐天彪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唐天彪不以为然:“你每件事都是大事!……呵,是不是要警察局出人护送货的事?”
警察局出人为黄谷护送货物,真是骇人听闻!楚辞强压下心里的惊愕,语气平淡地说:“是呵,准备启运了。”
“人,我都安排好,时间、地点?”
“最后定下来,我立即通知你!”
“黄先生,你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楚辞不知唐天彪问这事儿是什么意思,是随口的询问,还是有所指?只感觉到他似乎松了口气。他不敢贸然回答,只好模糊其词:“不好说……”
唐天彪变脸了,他阴起一张脸,阴狠地盯着楚辞:“咱俩不是说好了,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楚辞不愧为记者出身,瞬时就反应过来,看来,黄谷的存在威胁到唐天彪的生存,所以他才会注重黄谷的去向。也许,他俩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黄谷明知是唐天彪在海上打了他致命的一枪,为何还与其勾结?会不会黄谷有什么重大事情,还要依靠唐天彪?什么事呢?唐天彪刚才说黄谷的大事是有货要运,什么货这么重要,还要警方护送?楚辞警觉了。
“关键看这次合作……合作得好呢,我也就远走高飞,否则,我会像阴魂一样,始终缠着你!”
唐天彪听到楚辞最后一句话,脸上顿时青筋毕露,阴险地盯着楚辞:“你在威胁我?黄谷,我打出生起,就没有怕过任何人,我既然敢打你第一枪,”他从身后摸出手枪,对着楚辞:“我就敢打你第二枪,”他扳下机头,凶狠地说:“现在,就在这儿,我就能以你拒捕的名义开枪!”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楚辞冷静地思索,黄谷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做?他既然敢将唐天彪玩于股掌之上,必有过人之处。也许是动物自卫的本能,还是他真的与他的孪生兄弟黄谷心灵相通,楚辞一把抓住唐天彪指着他的枪,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我要是怕死,还敢来见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枪声一响,三步之内就会有人来抓你!你太放肆了,与街头的小混混有可区别?我刚才说过,这次合作得好,我就远走高飞!”
楚辞的气势镇住了唐天彪,就在他悻悻然收起手枪时,楚辞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曹平发来的短信,说是十分钟到了,黄谷正向茶楼走来,要他赶紧撤走。楚辞收起手机,借口他没烟了,去门口柜台上买包烟,离开了唐天彪。
楚辞溜出茶楼,看见黄谷向他走来,赶紧闪身避开。他找到躲藏在暗处的曹平,把唐天彪欲动用警力为黄谷运货一事告诉了他,至于时间、地点、运什么货一概不知。
曹平惊奇地望着仍在茶楼里喝茶的唐天彪,不敢相信楚辞说的话,他用手机打了个电话,轻声说客人已经进了茶楼,注意监听。楚辞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曹平的手下,只有巷口那个卖炒栗子的大爷,还在寒风中叫卖。曹平收了手机,要楚辞赶紧离开这里,并感谢楚辞为他获取了非常重要的情报。
黄谷走进茶楼,在柜台上买了包烟。他要555的,服务员回答没有,他只好买了一包红色的中华。他走到订的座,一看唐天彪虎着一张黑脸,以为自己来迟了他不高兴:“大哥,一点小事儿,用不着这样!”
唐天彪看着黄谷,虽然在此之前他见到的人也穿着风衣,款式也差不多,但一个是藏青,一个是深蓝色。黄谷有必要随时换装么?还有,这茶楼他不熟悉,不可能事先在这儿存放什么东西。
“你买烟去了?”
黄谷掏出他才买的烟:“是呵……”
唐天彪沉默了,两眼一直盯着黄谷:“怎么,你的货要启运了?”
黄谷略为有些惊奇,他来见唐天彪就是为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呵,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唐天彪觉得黄谷刚才说的与他去买烟前说的不一致,心里产生了疑虑:“你不是说待时间定了再告诉我?”
黄谷上次与唐天彪见面时,专门提起过要警察武装押运一事,唐天彪问过什么时候运,他当时没有回答。今天侯雨只是要他做好准备,具体时间也没有说:“我是来给你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出错。”
“货一运走,你?……”唐天彪再次试探黄谷。
“说好了的,我俩的账一手清了!”
“刚才的事儿……”唐天彪为自己用枪指着黄谷的事儿,想说声对不起。
黄谷不经意地问:“刚才什么事儿?”
唐天彪心里尽是狐疑,黄谷前后所言判若两人,他再次沉默了。忽然,沉寂中响起细微的交流声,开始他还以为是放背景音乐的扩音器发出的杂音,仔细一听不对,那轻微的声音就在附近,并且还很熟悉,在哪儿听到过。唐天彪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局里新到一批设备,其中一样用于监听的高科技产品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枚只有衬衣纽扣大小的东西,能监听半径一百公尺范围内的声音。调试的时候,就发出过这种响声,技术人员解释说如果周围有强大的电流或功能大的音响设备,就会产生细微的交流声,因此,在使用前一定要调试好设备。唐天彪观察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到身前的小圆桌,伸手在桌面下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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