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缝完最后一针,宽大的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
秦梓正想替他拭去,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冷漠地将纱布递给罗森。
罗森感激地向她点点头,吩咐护士将己作完手术的伤者送往病房。他拧开水龙头,冲冼着双手,问摘下帽子正在整理头发的秦梓:“病人登记没有?”
秦梓冷冷地盯着罗森:“请记住,我不是你手下的护士,和你一样是位大夫,而且还是法医!”
罗森一楞,无奈地耸耸肩走出手术室。
曹平开着警车赶到医院,他跳下车走进大厅,看见罗森。
“罗大夫,受伤的人在哪儿?”
“手术刚结束,送进病房了。”
“人怎么样,有危险没有?”
“暂时还没有,需要观察。”
“呵,谢谢你了……是谁送他来的?”
罗森指着躺在长椅上的人。
曹平走过去一看,躺在椅子上的人早己睡死,怎么摇也摇不醒,他莫名其妙地问罗森:“他怎么啦?”
“我给他服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你呀,”曹平又好气又好笑:“赶快给我弄醒他!”
罗森打来凉水,用湿毛巾盖在他的额上,又手沾冷水弹在他脸上。高大个慢慢睁开眼睛,当他看清了曹平,艰难地撑起身,突然摸出一支手枪,对着曹平。
曹平立即飞起一掌,夺过枪并迅速扭住他的手,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高大个痛得直叫:“哎哟,这是他掉在地上的枪……我看了他身上的的警官证,才……”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
“我叫张福庚,是市文物管理局的司机……”
“你在哪儿发现受伤的人?”
张福庚心有余悸地说:“我经过街头公园时,他突然从树林里跑出来,撞在我的车上……我上有老下有下,就靠我一个人养家……要害我,也不能这样呵!”
曹平没好气地说:“谁害你了?到底是不是你撞的人,要调查取证后才能决定!”
张福庚紧张了:“警官,我发誓……”
曹平心里明白了,是张福庚救了小李,他语气和缓了:“别睹咒发誓的,在未定性之前,你要接受调查,不能离开G市。”
“好吧,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
张福庚站起来,头重脚轻,摇摇晃晃。曹平看着罗森,罗森不好意思地笑笑,避开了他的目光。曹平扶住张福庚:“把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张福庚摸索着身上,找不到车钥匙,他突然想起车没锁:“在车上,车没锁……”
曹平架着张福庚往外走:“走吧你……”他把张福庚扶进车:“家住哪里?”
张福庚靠在后背上,神情有些恍惚,他嘟啷着说:“吉祥巷、四、四十七号……”
突然,大厅里传来声声恐怖的尖叫,凄厉的叫声使罗森不禁毛发倒立,他与曹平几步冲进大厅。
在一间病房前,罗森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他刚抢救过来的伤者胸膛上,一把匕首深深地扎了进去,殷红的血顺着刀槽汨汨外溢,刀杷上三颗白星,闪着刺眼的寒光。
曹平抱起已经被人杀害的小李,仰天大叫,他愤怒的吼声在夜空中回响……
黄谷在街头公园得手后,悠闲地走进繁华的滨海大道。街上流光溢彩,车水马龙。
侦察员小周跟踪黄谷回到宾馆后,将继续监控的任务移交给小李,就抽空陪女朋友逛街。两人转了几家商店,小周意外地发现了黄谷。他仔细地观察,黄谷周围竟然没有自己的人。他吩咐女友赶快离去,自己悄悄跟在了黄谷身后。这一切,被沿街乞讨的瘦乞丐看在眼里,同时他也认出被跟踪的人是曾经施舍过钱给他的人。他几步走到黄谷身边,大声地喊道:“行行好,老板!”瘦乞丐将手里的碗伸向黄谷,同时压低了声音:“老板,你被人跟踪了!”
黄谷认出了这是常在小七的店门前转悠的乞丐,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别回头,站在报亭的那个人是个警察,他一直跟着你……上个月抓盲流,就是他把我拉上车的!”
黄谷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乞丐的碗里,压低了声音说:“缠住他!”
“行行好!”乞丐点头谢过,一瘸一拐地走向报亭,把碗伸向小周。黄谷装着不经意地一回头,看清了小周的模样,趁小周一时无法脱身,他挤进人群,离开了这里。当他确信身后无人,才向小七开店的方向走去。
乞丐的忠告,黄谷似信非信。毕竟自己有命案在身,黄谷还是引起了警觉。
黄谷刚回到小七的店里,张经理开着一辆挂着警车牌照的小车来了。
小七看着己换上警服的黄谷:“黄哥,你还真像那么回事!”
黄谷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是一表人才:“是吗?”
小七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大哥要我转告你……”小七发现张经理在留意听,立即把嘴凑近黄谷的耳朵:“警局已经注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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