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城忙了一夜，在天亮时分才渐渐安静。
玩家陆续撤离，要么下线休息，要么去其他地方练级，不浪费时间。
李骁前往府衙，获取很多资料，并送入轮回殿的情报室里，供玩家随时阅读。
“柳月城是北疆门户，圣武军队走这里最近。”
“柳月城是府城，本地官员几乎都被牧臻等人起义后斩杀，目前由牧臻主持全城事务。”
除了柳月城外，还有大量关于北疆的详细资料。
“北疆地形狭长，呈东西走向，夹杂在圣武大昊以及灵域之间。”
“北疆有七府三十二城，人口超过三千万。”
“霜城是北疆行政中心。”
对北疆有清晰认识，才能方便各战团后续安排。
因为在李骁看来，战争将越来越扩大化，未必局限在一城一地。
收集完相关资料后，牧臻急匆匆走来，汇报目前情况。
“我军大胜，斩敌数万，俘敌十万有余。林开缩回绵州项城，闭门不出。”
“损失呢？”李骁问。
牧臻肃然道：“我军阵亡超过五千，大都由黑龙卫造成。多亏殿下援助，否则后果难以设想。请问世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牧臻看得懂局势，不会认为击退一个林开就能万事大吉，后续可能会面对圣武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到那时候，柳月城未必扛得住。
李骁伸手取来地图，将其悬在前方，悠然道：“你认为怎样才能更快拿下绵州？”
这话把牧臻吓了一跳。
他在头疼怎么应付之后的敌军，哪知道李骁已经在想如何反攻。
牧臻揉了揉右侧太阳穴，回话：“绵州一马平川，大多数城池无险可守，只要我方奇袭且圣武防备不足，成功率很高。可是殿下，千万不要莽撞，我们……”
李骁摆了摆手，笑道：“说说而已，我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你这支军队有名字吗？”
牧臻回答：“我手下原本仅有七万人，属于北疆卫戍军。后来暗中接纳不少北疆军士兵，又招募了些，才达到现在的规模。”
“从现在开始，你的军队更名破武军，职责是驻扎柳月城，并辐射到周边城池。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放心，轮回殿会协助你。”
牧臻心头一颤，他从破武军这个名字看出李骁的志向。
想到种种，牧臻豪气云干道：“只要是殿下命令，属下莫不遵守。”
他随后语气一转，问：“轮回殿如何助我？”
“今日之后，随时会有至少两个神念境支援你，其他元魂境玄丹境数不胜数。你原则上可以主动邀请这些人参战，但如果命令出现冲突，就让他们自由行动，不要干涉。”
牧臻手心出汗，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神念境是什么级别，那是能在圣武当国师的高人。
而现在，他至少可以‘指挥’两个。
“多谢殿下信任，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什么死而后已，好好活着。如果有什么危险，让轮回殿去处理，你不要质疑他们的专业性。”
“是，属下明白。”
实际上，在李骁看来，牧臻的能力已经过时，不符合目前的需要。
可问题是，不管本地人还是玩家，都没有比牧臻更强大的存在。
玩家不了解本地战争，本地人不知道玩家的特性，所以很难两者兼顾。
李骁只能尽量培养牧臻，希望他能在未来适应新型的指挥方式。
比如，对玩家的送死行为以正常心对待。
但李骁想了想，谁能对这事有正常心，说到底还是培养玩家更合适。
牧臻走后，李骁打开玩家面板，从里面千挑万选后找到五个人。
“徐麟本就是将军出身，拥有顶尖指挥能力。他的缺陷是变化不够多，更依赖自己手下的那些核心士兵。如果给他标准军队，他能指挥得很好。可一旦军队良莠不齐，他会很难处理。”
“燕长风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细腻，做事很灵活。他只需要稍微认真，就能拥有很强的指挥能力。再加上阵法辅助，不管攻防战都有极大优势。”
“赵玥往往被忽略了，实际上她的指挥能力很恐怖，且在人数越多的时候越明显。如果她拥有徐麟一样的经验，能力肯定更强。毕竟赵玥有丰富的游戏带队经验。”
“梁仪各方面都不突出，但胜在均衡稳定。他的性格好，在玩家群体中朋友多，甚至连散人玩家都能指挥动。”
“最后是司空恪，我承认，我曾对他有过偏见，以为富二代不会认真玩游戏。但后续观察发现，这人对游戏比常人更狂热，且思维深邃，有几分牧臻的影子，值得培养。”
优秀的玩家还有很多，但指挥能力大都匮乏。
比如杜英过于偏向战斗而不喜欢大型战争的指挥，朱梨花更喜欢驯养妖兽或者种植灵草，姬奋纯娱乐，一到大事就迷糊。
分析清楚后，李骁离开柳月城，前往距离霜城最近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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