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纠结的其实是李菲菲。
一边是自家小姐要教训顾衍。
另一边，老爷子又要她对顾衍以礼相待。
两头都不好得罪。
这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又不好直接去问老爷子。
会显得她当管家的很不专业，连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不知不觉间，她踱步到了茶室门口。
李菲菲看了眼手里握着的资料表，抬手敲响了房门。
茶室里，此刻烟雾缭绕。
李菲菲扇了扇鼻子，皱着眉打开了茶室的通风系统。
“李管家来了，快坐快坐。”
大虎招呼李菲菲坐到他们对面。
顾衍赶紧掐灭手中的香烟，冲这位身材火辣的女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大虎你先出去吧。”李菲菲柔声开口道。
大虎巴不得赶紧走，任务完成，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好好表现。”
临走前，他拍了下顾衍的肩膀嘱咐道。
大虎走后，偌大的茶室，就只剩下顾衍和李菲菲两个人。
顾衍显得有些局促，目光在对面那双黑丝美腿上短暂停留后，便赶紧移开了。
说实话，李菲菲的颜值称得上一等一。
身上还总是若有似无的散发出一股媚态，但又不那么明显。
她仅仅只是坐在那，都不用说话，光是眼神就能让男人不自觉心跳加快。
顾衍也不例外。
他也只能通过不断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尽管，他的茶杯里，已经没多少温热的茶了。
“顾先生，请先填一下表吧。”
一份表格，被李菲菲推到顾衍的面前。
“哦，好。”
顾衍擦了擦手心的汗，拿起表格看了两眼。
除了基础的信息之外，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当兵时填写的征兵信息。
“那个……我没笔……”
顾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李菲菲那傲人双峰上别的那只钢笔。
李菲菲笑了笑，没在意，抽出钢笔，递了过去。
顾衍接到手时，钢笔还是温热的，不仅如此，还散发着点点馨香。
一时间，他的心都乱了。
填写表格时，李菲菲随口问道：
“顾先生和玉蟾道长，是怎么认识的？”
自从小道士离开杜家后，李菲菲就在暗中寻找他的踪迹。
只可惜，总是苦寻无果。
李菲菲曾一度认为，小道士可能已经离开帝海，云游四海去了。
直到自家小姐无意间遇到他，她才得知，原来这几年，小道士一直呆在郊区。
顾衍停下笔，回道：
“我和道长只是萍水相逢，既算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也算是生意上的伙伴。”
“生意？”
“是的，我在郊区的一个老小区里开了个店，平常也就接点维修工作，道长也会摆摊算命看风水，如果附近有什么红白大事，我和道长也会去接活儿。”
李菲菲很诧异，她没想到，像小道士这样的世外高人，竟然会甘心躲在一个老小区里摆摊算卦。
杜家待他可不薄，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说，还愿意奉他为座上宾。
这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美差。
小道士真就说走就走。
看来玄门中人，真就无牵无挂，只求一世逍遥。
李菲菲叹了口气，俊俏的面容上，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填写完表格后，顾衍又确认了一遍，发现没有纰漏后，交给了李菲菲。
李菲菲瞥了一眼表格，顿时美眸一亮。
虽然顾衍在学籍上写的是初中毕业。
可他的钢笔字，却好得出奇。
笔法苍劲有力，一撇一捺间，力透纸背，气势惊鸿，宛如游龙跃然纸上。
“顾先生真的只是初中毕业吗？”
李菲菲疑惑道。
即便是她，也写不出这么浑厚的字体。
而且，顾衍的这几个字，总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她好像在哪见过。
“怎么了，李管家，当保镖，对学历还有要求吗？”
顾衍有些担心。
“不不不，没有要求。”
李菲菲摆了摆手。
将表格收好后，她八卦似的问了一嘴，“你和我们家小姐之间，有私人恩怨吗？”
顾衍眨了眨眼，“李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们家小姐她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你。”
李菲菲之所以选择说实话，自然有她的考虑。
现在的杜家，毕竟还是老爷子做主。
加上他和玉蟾道长还是朋友。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顾衍。
顾衍尴尬一笑，说道：
“我和杜小姐之间，的确有些小摩擦，不过不要紧，谢谢李管家提醒。”
李菲菲撇撇嘴，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家小姐那刁蛮脾气，她清楚的很。
就算是老爷子有时候都无可奈何。
离开茶室，李菲菲直奔杜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她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同样的字迹了。
敲响书房大门，里面很快传来杜魏山的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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