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沈霜华的声音透着疑惑,"白雨竹的实习记录有问题。第一医院的人事档案里,根本找不到她的资料。"
林夜白站在走廊里,看着不远处正在整理档案的白雨竹。这几天的观察让他越来越确信,这个助手的行为很反常。她总是最早来,最晚走。经常独自在档案室待到深夜,有时会接一些神秘的电话。更奇怪的是,每当讨论到某些案件细节时,她总是表现出超出实习生水平的专业见解。
"她现在在档案室。"林夜白压低声音说,"我总觉得她在找什么东西。"
"要不要我派人..."
"不,我自己来。"林夜白打断了沈霜华的话,"先别惊动其他人。"
挂断电话后,他继续观察着白雨竹的一举一动。她正在翻看一份厚厚的档案,神情专注。忽然,她的动作停住了,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林夜白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拍下了几张照片。然后她合上档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整理好周围的痕迹。
这天晚上,林夜白决定跟踪她。当白雨竹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他悄悄跟了上去。
夜色中,白雨竹的身影在医院的走廊里若隐若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而是拐向了太平间的方向。她的脚步很轻,但在空旷的走廊里依然能听见细微的回响。
林夜白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后面。医院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护士交谈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白雨竹在太平间门口停下,四下张望了一下。林夜白迅速躲在拐角处。当他再次探头时,白雨竹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了几分钟,确认四周无人后,林夜白也跟了进去。太平间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见白雨竹走向一间废弃的解剖室。
她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本应上锁的门。这个动作让林夜白更加确信,她不是一般的实习生。一个普通助手,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透过门缝,林夜白看见了令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景象：墙上贴满了案件照片,密密麻麻的红线将它们连接在一起。有最近的两起碎尸案,有十年前的几起悬案,还有...他父亲的死亡现场照片。
在照片中间,是一张泛黄的医院照片。上面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其中赫然有他的父亲,陈明远,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照片上用红笔圈出了其中三个人,旁边写着："已死亡"。
白雨竹站在照片墙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快速记录什么。林夜白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似乎这些发现让她也感到震惊。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白雨竹迅速合上笔记本,关掉手机。林夜白闪身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继续观察。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在经过解剖室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白雨竹才松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林夜白在储物间里等了一会儿,确认白雨竹离开后才走出来。他推开解剖室的门,仔细查看墙上的照片。每张照片旁边都有密密麻麻的笔记,记录着案件细节,死者特征,甚至一些未公开的信息。
而在照片墙的正中央,用红笔写着一个词："蝶翼计划"。这个词让林夜白的心跳加快了。十年前,父亲就是在调查这个神秘项目时遇害的。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沈霜华发来的消息："查到了。白雨竹的实习记录有问题。第一医院根本没有她的正式实习档案。"
林夜白的心跳加快了。他再次看向墙上的照片,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在那张泛黄的医院照片角落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大概十岁左右。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那个侧脸轮廓,和白雨竹竟然有几分相似。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林法医。"
林夜白转过身,看见白雨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档案。在走廊的灯光下,她的表情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实习生,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决然。
"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她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决然。林夜白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在泛黄照片角落里的小女孩,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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