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两根手指搓了搓,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一般进行大型盗墓的时候,为了防人耳目,总是会用别的事情来遮掩,建造,开采这种都是一般常用的借口。
话确实没有说错,底下确实埋着东西,至于什么建造,开采全看对面的人怎么理解。
时间长了,即便会露出点马脚,但是只要使出点票子,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早些年鹤云程也听说过这种事情。
一群盗墓贼在陕西那边发现了个西周墓,打着开采矿石的名义,租了几辆吊车每天来回围着山坡打转。
那时候消息还不是特别发达,那村里的村长年迈,也是憨实的。
领头的那个铁筷子一张嘴特别能忽略,愣是将那村长忽略的团团转。
村里的人见到来回转悠的吊车还以为矿石挖出来之后村里以后就要发达了,那叫一个兴奋。
结果一伙人盗完墓之后就跑了。
村民几天没有听到矿山的动静,跑过去一看才知道是盗墓贼光顾,墓室里面都被洗劫的一干二净了。
当然,这都是些陈年老调不值一提了。
说起现在。
一行人在竹林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看到解家搭出来的营地。
那片营地坐落在竹林中央的一片空地上,来来往往的伙计不少,大部分都在推车运湿土。
鹤云程数了数,营地大概有十多顶帐篷,帐篷周围地面上到处可见竹桩,可见解家那群伙计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他和黑瞎子是同一顶帐篷的,解雨臣独自一人一顶帐篷,就在他们的隔壁。
虽然鹤云程也不清楚那小子为什么不和解一住一起。
但他又想起来解雨臣的那个洁癖,想着应该是这小子头一次出门不习惯吧,毕竟从小也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
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以后下斗下多了就会习惯的。
进入帐篷里面,鹤云程见到面前已经铺好被子的行军床。
瞬间就将背包放在床边地上,浑身瘫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倒在床上。
“要不要去附近溜一圈?”黑瞎子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随意的将背包扔在行军床旁边,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鹤云程。
每次下斗之前,确定好周围的环境是一个谨慎的盗墓贼应该做的事情。
鹤云程打了一个哈欠,来的路上太过崎岖,导致他也没有睡多久便被颠醒了。
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沙哑着声音说道:“走吧,去看看。”
两人离开的时候和解一打了一个招呼,便围绕着附近观察了一圈。
顺便跟着正在运土的解家伙计去看了看挖的那个盗洞。
洞口很小,他应该可以钻进去,鹤云程心里想着,又转头看了一眼黑瞎子,也点点头。
他缩缩骨应该也可以。
盗墓的人一般都是身形越瘦小在墓里面的优势便越大。
尤其是练过缩骨功的人,一般人很难钻进去的洞口对他们来说都是易如反掌。
但这种功夫练起来极为的痛苦,基本上都是从小时候练起的。
鹤云程没有学过,但黑瞎子和哑巴张都会。
不过鹤云程很少看到黑瞎子缩骨,他和黑瞎子接活下墓,一般都是靠身手在下面硬刚的。
蹲下身,鹤云程往盗洞里面扔了一个小石子,闭上眼睛仔细听着石子滚动的声响。
他在心里大概计算了一下,不算是很深,应该只有个七八米左右。
确定好周围的环境之后,他和黑瞎子便回了营地。
此时暮色已经昏沉,残阳光束穿透竹叶,像是一束束暖黄色的光柱。
帐篷外面的空地燃起了两堆火光,解家的几个伙计围在火堆面前做饭。
肉香传遍整个营地,让人忍不住耸鼻子嗅了嗅。
解雨臣手里端着一个瓷碗坐在帐篷外面,瞧见他们回来,便站起来朝他们招了招手。
鹤云程和黑瞎子走了过去。
“我刚才去你们的帐篷找你们来着,但是解一说你们去勘察地形了,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回来。”
解雨臣笑眯眯的说道:“伙计做了一大锅肉粥在那边,想吃的话可以去打。”
他腾出一只端碗的手往左边指了指。
鹤云程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边瞧见一个大铁桶,许多伙计都端着碗围在那里。
他收回视线,又瞧了瞧解雨臣碗里的粥。
肉粒分明还冒着油泡,里面加了不少佐料,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随即捅了捅旁边的黑瞎子,示意他快去搞点来尝尝。
黑瞎子估计也是饿了,没有在意鹤云程使唤他的举动,长腿一跨便朝着那口大锅走了过去。
当然,鹤云程也没有闲着,进帐篷里面将椅子都端出来放在解雨臣的旁边。
和他一起坐在帐篷外面,注视着来来往往从面前路过的伙计儿。
这时候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只剩下一点昏黄余晖散落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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