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点了点头，说道：“知……知道啊。”
齐梧远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她在你家住了一晚，却不知道她昨晚没有回宿舍，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强身子一颤，说不出话来。赵无忌又问道：“阿福是不是你杀的？”
李强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齐梧远说道：“你老实交代，昨晚你和小翠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李强低着头，不敢看探长的眼睛，嗫嚅着说道：“昨……昨晚，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
齐梧远怒喝道：“什么也没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和小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出什么好事来？说！”
李强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像纸一样白，他哽咽着说道：“探长，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我……我……我喜欢小翠，可是，她不喜欢我。
她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帮她想想办法，让她能摆脱阿福的纠缠。
我……我给她出主意，让她去找周老板，让周老板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上海。
可是，她……她不敢去找周老板，就……就一直在哭。我……我看她哭得可怜，就……就让她在我家住了一晚。”
齐梧远盯着李强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就问道：“小翠在你家住了一晚，你家里其他人知道吗？”
李强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其他人。”
齐梧远点了点头，让助手把李强带走了。然后，他来到周德山的办公室，把周德山叫来，问道：“周老板，阿福昨晚去找过小翠，你知道吗？”
周德山点了点头，说道：“我……我知道。”
齐梧远皱了皱眉，问道：“你知道他去找小翠干什么吗？”
周德山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
齐梧远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阿福和小翠的事情，厂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会不知道？说！”
周德山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蜡黄，他嗫嚅着说道：“我……我确实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我曾经暗示过阿福，让他……让他帮我把小翠弄到手。”
齐梧远怒喝道：“你个畜生，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指使人去杀人灭口！说，阿福是不是你杀的？”
周德山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我只是让阿福去帮我把小翠弄到手，我……我没有让他去杀人啊。”
齐梧远说道：“你老实交代，昨晚你在哪里？”
周德山说道：“昨……昨晚，我……我在家。”
齐梧远问道：“谁能证明你在家？”
周德山说道：“我……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其他人。”
齐梧远冷笑道：“一个人住？哼，这可是个很好的杀人灭口的机会啊。说，阿福是不是你杀的？”
齐梧远被吓得瘫在地上，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齐梧远挥了挥手，让助手把周德山带走了。然后，他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了一支香烟，陷入了沉思。
这起案件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并不复杂。阿福是个老实人，不会得罪人，也不会有人杀他。
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小翠、李强和周德山。可是，这三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案件陷入了僵局。
齐梧远抽完一支香烟，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阿福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这个时间段，纺纱厂已经下班了，大门也锁上了。
如果凶手不是厂里的人，他是怎么进入厂区的呢？除非，他有厂区的钥匙。
齐梧远想到这里，立即吩咐助手把周德山、李强和小翠带来，让他们交出身上的钥匙。
周德山交出了一把大门的钥匙，李强交出了一把会计室的钥匙，小翠交出了一把女工宿舍的钥匙。赵无忌拿着这三把钥匙，仔细看了看，然后走到厂区大门前，试着开了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赵无忌心中一喜，果然不出所料，周德山的钥匙就是厂区大门的钥匙。
齐梧远回到办公室，把周德山叫来，严厉地问道：“这把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
周德山颤抖着说道：“这……这把钥匙只有我有，我……我从来没有给过别人。”
齐梧远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这把钥匙，一定还有别人有。说，还有谁？”
周德山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像纸一样白，他哽咽着说道：“还……还有阿福，阿福也有这把钥匙。他……他是厂里的机修工，有时候需要加班，我……我就给了他一把钥匙。”
齐梧远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阿福有你厂区的钥匙，他可以自由进出厂区。昨晚，他下班后，没有离开厂区，而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等夜深人静时，他悄悄来到织布车间，想对小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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