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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恒,更迭交换。今日艰难的过了后,第二日的扶光依旧如灿烂的孩童般,微笑着爬起山坡。
早市依然吵闹着,家家户户的人都劳作了起来,包含风月客栈的生息钟也都敲响了起来。
街坊邻里都互相走动着,每家每户面前都仿佛门庭若市,而唯独一个府邸的门前,没人敢走动。
将军府壮丽威严,虽修葺的并不高大,但因庞之序的威仪和势力,无人敢在前驻足许久。
巳时——
将军府的门前来客了,是副将尼扎孜亚带了礼品前来。他身着盔甲,双剑依旧悬挂腰间。而他的身后,不仅跟着拿人的士兵,还有着一些被打扮艳丽的男人们。
他们蒙着面纱,穿着漠南本土的服饰,金光摇曳,珠光宝翠的。
他拎着人,一副往日展现在人前的阎王形象,不紧不慢的踏上了将军府的门阶。
“去告诉将军,我来送礼了。”按照规矩,不通报即便是副将也无法畅通无阻的进入将军府,因而他这段话是对着守门士兵说的。
士兵规矩的行了礼,双手抱拳俯首弯腰“是。”
说着,他就带着口谕,慢步小跑进了里头。
不出许久,他又跑了回来,并道:“副将大人,将军有请。”
这回答毫不意外,尼扎孜亚吭了一声,领着浩浩荡荡的人进去了。
庞之序的府邸是中原庭院的建造,地面是岗石或是木头,四面八方则摆着在漠南能够生存的草木以做妆点。整个府邸没有一丝丝的纱绸飘荡,有的只有灯笼,和小到不能再小的微风。
尼扎孜亚抓了一堆新的货物,前来上贡给庞之序。他们到堂厅时,那些货物显然不听话,仍在反抗着,口不择言。
“将军,这是属下新寻的货,专门调教过了,请您过目挑选。”尼扎孜亚恭敬着,侧身出了位置。
而他口中的将军“庞之序”正闲情雅致的裁剪着一盆花。他没有回头,魁梧的身姿将素衣衬的有棱有角,苍白的头发却不显一丝老气。
“嗯。”他吭声了一句。
“将军,这其中我挑了几个上好的,您瞧瞧。”尼扎孜亚说着,一个手势就命了手下人将他精心挑选的那几个上等货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把你的脏手拿开,你们这群狗东西。”“我不要,我不要!”“放手!我家可是京城世家!你们敢如此对我,我可是侯爷世子!!”
被扯上来的三个货物,脾气都尤为倔。左边那人声称世子,脾气最为火爆。中间那人则最害怕的,他是漠南本地人,深知庞之序在漠南的只手遮天。而最右边的那位,一脸嫌恶却端着身子,犹如高岭之花。
“哼,京城?世家?”听到挑衅的话语,庞之序感兴趣的回过头来,但手中的金剪却没放下。
“一群懦夫待得地方,只会舞文弄墨,空谈风雅。”庞之序说着,盯向那个挑衅最过的人。
世子闻声,气势不消反怒,他斥言道:“懦夫?你们这群边关莽汉,除了打仗就是杀人简直一无是处!如今是文道的世界,像你这种随意掳人砍杀的,便是猪狗不日!还将军,我呸!”
世家公子讲的话全是侮辱言语,可庞之序却毫无怒意,甚至心中腾升起了愉悦的心绪。
他勾唇一笑,朝世子走去。
片刻后,起茧粗糙的双指欲抬起那人的颚脸,但却被世子愤恨的甩开了,他连正眼都不瞧庞之序一瞬。对他的行为,乃至他敢如此对待自己的放纵,世子都十分愤怒和嫌弃。
然而,庞之序身居高位,拿人生死,怎可如此轻易的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一遍又一遍。
他发狠,一把掐住人的脖颈,金剪拍上他的脸颊,逼着他仰视着自己。
庞之序没弯身,只俯首发着阴笑看着面前人。
“你很有胆识嘛,本将军很是喜欢。尼扎孜亚,你这次的眼光不错,想要什么奖赏,说吧。”庞之序口吻侧动,谈吐着。手上则默默的掰动起那把剪刀,在抵抗之人的脸颊旁来回比划。
世子脖颈被掐住,手被镣铐锁住。现下发不出一声声音,只能怒目圆狰的盯着庞之序,丝毫不惧。
“将军满意就好,属下岂敢讨赏。”尼扎孜亚继续恭敬的回答着。
只见下一刻,锋利的剪面唰的一下割破了那人俊俏的脸颊,留下了很深的一道划痕。庞之序也玩味的松开了手,任由那人喊叫着。
“你个狗东西!你知道我家父是谁吗!?你敢如此对我,等我出去,我发誓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他像个被激怒的野猫,张嘴咬人,吱呀吱呀的喊叫着。
而庞之序似乎对这样的咒骂很是享受,根本没搭理,甚至没让人堵上嘴,就又不紧不慢的走向下一个人。
中间的本地人很是唯唯诺诺,一直低着眸,身子颤抖的不行,显然是被吓怕了。
然则,这样的性子却让庞之序失了兴致,他抬起那人的脸,竟然没有任何阻力,很轻易的就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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