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骂声十分愤怒,但讲出来却气声声的,没什么攻击力。
“当真?他真的没讲什么让你伤心的话?”尼扎孜亚睁大双眸,望向秋望的眼神,仿佛是一只护主的小犬。
“当真,把剑放下。”秋望厉声了些,死死盯着秋望。
这般,尼扎孜亚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刀剑。
“出去。”见人收了剑,秋望又马不停蹄的赶走他。尼扎孜亚小眉一皱,像求情一般,他不愿出去。
“别再让我说一遍,滚。”秋望似乎真的有些愤怒了,眼神中全是怒意。
“好好好,我这就滚。”尼扎孜亚见他不悦,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他转身之际,特意瞟了一个很冷峻的眼神,甩到许清弦身上。
许清弦打了个寒颤,这么近距离观察,没想到尼扎孜亚真是两副面孔的人。
“许公子,抱歉,他失礼了。”把人赶走后,秋望又抓紧时刻进入正题。
“不,不打紧,副将也是关心你嘛。”
说到关心二字眼,秋望的神色有些不寻常,像愤怒、像嫌恶、又像别扭。
“不说他了,许公子方才说有可能结束回溯,几率大吗?”
“呃,这个嘛,有可能大吧。”许清弦揣度起来,他和裴厄拥有的信息太少了,还得一步步寻找才行。
“可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了?若有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也不想,继续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待下去了......”秋望露出嫌弃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气的发抖。
“有,还真有。”许清弦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想到裴厄那边的进展。
裴厄入牢,是去找玉簪·格桑的舅舅。眼下,尼扎孜亚那么听秋望的话,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助力马上就找到了?
“秋公子,这施下时间回溯法阵之人,是北边日月潭附近城庄的一个小女童。她的本体拥有庞大的灵力,足以构建这个法阵。她因在这里失去了她的阿娘而执念不散,为此无意中施展了这阵法,将你们都困于其中了。眼下,她的本体被她自己封印在日月潭底下,而她的意识化为了那小童,融入了故事之中,不记得本体之事。”
“我与同行之人昨日寻过她,她已经全然忘记了。为今之际,我们便想先去找她在牢中的舅舅,了解当年的事情,看是否能解开她的执念,让她的意识与本体融合,想办法解开这个法阵。”
“竟然如此......她牢中的舅舅?许公子可知是何名讳。”秋望只觉惊异,困住了他几十年华的人,居然是一个女童。
“桑吉。”许清弦回到,没什么波澜。
然而秋望的神色却变了,刹那间他有些愕然。
“桑吉?”他道。
“对,秋公子可认识他?”
“认识......自然认识,没想到居然是他。你在外面都听到了吧,马上去帮我去办。”秋望仅仅只惊讶了片刻,便对着门外喊到。
尼扎孜亚根本没走远,依然光明正大的躲在门后窃听着。
“秋望,你确定嘛?那可是桑吉。”尼扎孜亚反问他,有些忐忑。
“确定,立即去。”秋望回到,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真正的副将是他一般。
“好,既然你开口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定帮你办成。”尼扎孜亚回了句,稍刻便就听到了盔甲的哐当声,尼扎孜亚走了。
“这副将大人,蛮听你的话嘛,秋公子。”许公子感叹到,他们这微妙的情感。
“他心悦我,对我讲的话都唯命是从。”
“那秋公子,可心悦他?”许清弦摆出一脸八卦的神色,和颜悦色的问了嘴。
“我不知道,爱不爱的,其实不重要。”秋望说着,默默取下了那枚血泪红宝石,凝望着。
许清弦收了颜色,安静了回去,他道:“秋公子同他,可是有故事?”
秋望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是他救了我,是他将我从那个炼狱中捞了出来。”秋望摸索着那枚宝石,脸上的情绪捉摸不透。
“那炼狱,可是镇北大将军,庞将军的府邸?”许清弦联想到入城时,那两个士兵的对话。他们言语之意,便是秋望被赏给了尼扎孜亚。
“对。是那个该千刀万剐,是那个该下十八层炼狱之人的府邸。”秋望握紧了宝石,愤恨的情绪漫了上来。
“我初来城中时,受了非人的看待,这漠南守城将领的确不是好人。”
“哼,他不仅不是好人,他更是一个恶人。他就该被凌迟处死,永堕炼狱,永不超生!”秋望激动起来,身子又抖了起来。那像是某种反激行为,在巨大的阴影下,一谈到其中之人就会气的发抖,就会无法自控情绪。
“秋公子,你别太激动了,放松一些。我这有些丹药,可以帮你缓解一下症状。”好久没行医,但许清弦一碰到有问题之人,还是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百宝囊一直挂在他身上,还有法力不会被压制。
面前之人的症状已经显而易见,他在囊中捣鼓,掏出了一枚似兔子白糖的药丸,递给了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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