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黯淡的乌眸中,仿佛流转着一丝丝的柔情和心疼。
许清弦颅中一怔,人安静了许多。
一提起这个,昔日的记忆就涌了上来。被迫自杀的片段,闪烁在他脑海之中。
黑夜暗藏玄机,静谧无光的氛围中,总是能叫人敞开心扉的谈着什么,也能灼烧着奇怪的思想。
“我......好似,比这还冷。”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想倾诉的心思打败了对旧记忆的恐惧,说了出来。
“他们是谁,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许清弦被徐徐引导着,那几个壮汉的脸也在脑海中浮现,包括一个全黑之人。
记忆滴水晃荡,带他回到了那个时刻。
约莫一个月前,小里村洞湖——
许清弦是半夜被调换的,人被绑走时,亲眼看到了一个同自己一般模样的人,代替自己躺上了那个床榻。
假人笑得阴险,给他带来了恐惧的感觉,也是第一个不愿回想的印象。
之后,他便一路被拖拽着。身体被五花大绑,嘴也下了封咒,唔咽都唔咽不出声音。
不用多久,他就被带到了那个深洞中湖。夜晚宁静得很,那群人早布置好了场地,满地的符咒血祭。已然为他准备好了一切,一个屠宰的案台。
两个大汉将他环绑在了湖中锁链中,四肢全捆住了。锁链不长,湖底也施加了法术,能让他站在上头。
“你们是谁!?”他咒被解了,强迫自己镇静的问到。
接着,两个大汉上了岸,开始倒腾法阵的运作。而那个从始至终,一直跟随却不露面的玄衣人,却得逞的笑着。
“重要吗?死便死了,你也不是本体啊。”玄衣人回着。
“你不是凡间的人?你到底是谁。”许清弦冷静的回问着,凡间的江湖人可看不出他只是一珠魂魄。
玄衣人悠然自得的蹲了下来,盯着这个垂死挣扎的兔子,嘲笑着“将死之人,问些不必要的问题,值得吗?你的本体该不会蠢到,不知道自己查的是谁吧。”
他挑衅着,又补了一句“不过,今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等等,你就算现在把我杀了,我也会复生,何必呢?”许清弦冷静的辩驳着,尝试换取一线生机。
“呵呵,杀你不过是次要之事。我们来只是为了确定,你是否是那个人。”玄衣人说着,又起了身子。
许清弦惊恐,什么那个人?
他与姬怀共感共忆,没道理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个人的话中之意,似乎没那么简单。
“尊者,准备好了。您答应我们的,能做到吧。”就在这须臾之间,一壮汉上前,提醒了玄衣人。
玄衣人转首,道了句“自然能做到,测出来后,你便取你的眼,我自当离开。”
“等等!别杀我,我能告诉你,我是不是那个人!”事急从权,许清弦紧忙喊着。
他可以死掉,但是天上的自己,可不能再损一瓣魂魄。
在世间最西边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天海相接的往生门。那里不仅能渡凡人,亦能渡世间万物,妖魔鬼怪皆不在话下。
往生门不看功德,不论过往。只遵循阴阳调和,两相平衡。它什么都渡,可唯有一个不渡,那便是残魂。随意损害自己魂魄之人、之鬼、之神、之妖,皆不渡。
从前,无金剑宗那一劫,姬怀已经损失了一瓣魂魄。但那会,对他并不打紧。可现在不同,在损一瓣,往生门可就能看出来了。
玄衣人不屑一笑,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才过来,许清弦濒死之际的求饶一言,他根本不信。
“哼,可笑,动手吧。”
“不,不要,我知道......啊!!!!!”许清弦惊慌的朝前走去,身上的锁链作响,将他困在了原地。
又岂料,玄衣人油盐不进,不管不顾的已经催动了阵法动手了。
两个壮汉启了结阵的手印,顷刻间许清弦脚下的法阵便传了雷电出来。
水导雷,不出分刻便打打了许清弦身上,痛楚万分。
“啊!!!!”这幅度的雷电十分庞大,强又不至于令人昏厥。许清弦被定在原地,全身泛抽搐,紫色的雷电爬在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然即刻,玄衣人立即接上。他掌中浮出草绿之色的灵力,随着结印的手势上下浮动。最后打了一道赤光朝许清弦而去。
那赤光不知是什么法术,覆盖在许清弦的身上,缓尔将他抬到了空中。即便锁链短小,也给生长了。
电击仍在持续,许清弦此刻毫无想法,充斥身心的就是无尽的疼痛。雷电爬满身体的每一寸经脉,刺激着他的身心。
他无法控制的哆嗦着,身上各处青筋暴起,就连双瞳之中都血丝遍布。
稍后,那赤光将他抬上后,真正的酷刑才来临。
抽丝剥魂之法,可以将人的魂魄剥离本体一刹,虽扯了出来但藕断丝连。它是一种很恶劣的法术,常用在折磨犯人之上,亦或者想探知本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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