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大人啊,这就是一场闹剧,本不该惊动您的,就让我们自己解决也成。”阿依琪曼见他气势消了些,连忙圆话。
“胡说!全是胡说!”然就在此时,艾沙买提匆匆的跑了过来,眼见着他叫来的帮军要倒戈了,他连忙插上一脚。
“阿依琪曼,乌木哈斯你不按契约给我就算了。还找来了两个外邦人,对我手下的士兵大打出手,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艾沙买提!你给我闭嘴,你个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就是算准了,老娘今天过不了你这关,你才上赶着找我麻烦,找我手底下人的麻烦!还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得逞了你屁不放一个,吃瘪了你倒是上赶着来拉屎了?”
一刹那,全场寂静了下来。
前头阿依琪曼都暂且有忍耐的成分在,如今看来她当真是忍无可忍了。
除了裴许二人被吓到外,就连被她咒骂的艾沙买提都有些吃惊。
“我告诉你,老娘今天就把话放着了,想带走乌木哈斯,除非把我的命也拿去!”
又是一片寂静,场中无人说话。
许清弦直在心里震慑,连夸了好几个佩服。
“你,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这白纸黑字写下的事情,哪由的你随意撕毁。”艾沙买提说着,气势不大。
“我呸!天下就没有这样随意买卖人的道理。红因将军百年前变革时,就不该给你家送什么德义牌匾,如今看看,你家的后代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不!不准这么说我家少爷......”阿依琪曼火气旺盛时,没曾想还有个艾沙买提的腿毛,帮着他说话。
然则,他话刚落,阿依琪曼便盯了过去,叫他瞬间咽气了。
“好了!事情也闹够了,艾沙买提将你那白纸黑字拿来。”眼见再下去,事情不好收场,尼扎孜亚只好出手打断。
“副将!”他话刚落,阿依琪曼便骤然转身,眼中流露着震惊和恳求。
“好了阿姐,公事公办。再由着他闹下去,到将军那里可不好收场。”尼扎孜亚言语宽慰了些,安慰了一下。
在城中,阿依琪曼的人品和德行都广受认可和爱戴,因此稍微小辈一点的,都会尊称她一声阿姐。
“可是!”阿依琪曼欲再说服一二,却受到了尼扎孜亚的打断,他抬手摇了摇头。
此般,她也知道,事情定板了。而另一边,艾沙买提得知人站他那边,便屁颠屁颠的从下人那拿来契书,递给了尼扎孜亚。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如意就板上钉钉。此等不平等的条约,谁能接受!
只见忽然地,一道剑光从楼中飞出,直冲尼扎孜亚手上的那卷卷轴。
是裴厄提刀一斩了过去,想直接撕毁了那张盟约。但不凑巧,尼扎孜亚混到副将也不是吃素的,他眼光敏锐,抬手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
这一躲过去吧,二人之中那剑拔弩张的气势就又回来了。
“你胆子当真不小。”尼扎孜亚瞥眼过来,率先收好了契书。
裴厄人已出去,他收了剑,转过身来道:“你胆子也不小,平常人可躲不过。”
如此,他算是彻底激怒尼扎孜亚了,现下尼扎孜亚眼中只有杀意。
“我看没什么好求情的了,身为外邦人,公然殴打城中守卫,还挑衅本副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尼扎孜亚说着,盛气凌人。
“不......”阿依琪曼又扑了上来,怎么一个救不及一个的。只是,她人还没到前面,就被尼扎孜亚的亲信给拦住了。
“阿姐,别去。”那人摇了摇头,道了声。
楼中的许清弦没什么动身,裴厄冲出去前嘱咐了他,让他按兵不动。
但是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
只见人头攒动的地方,又走出了一人,是乌木哈斯别开护着他的人,冲了出来。
“不,副将大人!还请手下留情,他们都是为我出头,是我的错才导致他们如此,这位公子不是有意折辱将军的。”
乌木哈斯突然的行为,吓傻了众人。没人能料到他突然跑了出来,包括护着他的人。
“乌木哈斯,你做什么呢!!”身为客栈主的阿依琪曼,见他倏然跑出,惊慌的又喊了一句,想上前扯回他。
阿依琪曼心底咆哮着:到底要干嘛!!要干嘛啊!一个个葫芦娃送爷爷的!
然则,乌木哈斯却别开了阿依琪曼的手,蹒跚着步子跪在了客栈门前,泣声说道:“副将大人,求您手下留情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从,他们是为我出头才打伤了漠南军。求您千万息怒,不要追责了,若要罚便罚我吧,要索命便索我的命吧。”
乌木哈斯说的悲声断断,很显然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就连求饶,都带着希望被折灭的感觉。
许清弦也同样诧异,这人怎么突然挡上前来。但是,处于他的话语,许清弦也知道是拉不回他得了。
乌木哈斯忽地双手合十,泪水不断。
“求您,放过他们吧,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乌木哈斯道了一声,砰的一声跪地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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