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象您这样的走法儿,咱们就是到了天黑,也出不了城门哪!”
阿梨气急说道:“不如你、我交换一下儿,我来赶车为宜。”
“嗯,那也行——你等我下车,和你交换一下儿位置,啊!”
朱振宇眼珠儿一转,笑眯眯地说道。接着,就“吁——”的一声,唤住了马匹,“扑腾”的一下儿,跳下车去,哀声叫道:“哎呦!!”
“朱公子,您怎么了?!”
阿梨闻声有异,急忙探首相望,但见他双手抚臀,满脸的痛苦之色,便讶异问道。
“我这是......跳得猛了,顿了一下儿。”
朱振宇愁眉苦脸道。
“可是,这辆马车甚是低矮,即便是轻轻地顿了一下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阿梨虽然身在车内,但因职责所在,故此始终都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耳听八方,细辨安、危,是以,并不相信朱振宇的痛苦表现,轻描淡写道。
“碍,碍~!碍得很哪!!——”
朱振宇却是一连声地喊痛不已道:“我的两只屁股哇,是火烧火燎、疼痛难当的,既赶不得,也坐不得马车了。哎呦,哎呦,哎呦喂!!......”
“也许,是他们极富人家的子弟,筋骨太过娇嫩了吧?唉,这才刚刚启程,他就‘玉’体受损了——我这个护卫的罪过,着实是不小。”
阿梨一怔,细看他的神情,果然是那么地痛苦不堪,半点儿都不像是在作假的样子,立时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急忙跃下了马车,询问他道:“朱公子,那请问,您的......”
“屁股。”
朱振宇截口说道。
“呃......,请问,您的尊臀......”
阿梨面红耳赤道。
“是屁股,阿梨姑娘!”
朱振宇一脸促狭地,再次开口纠正她道。
“你这个无赖的家伙!”
阿梨的心中大为羞恼,佯装不闻地继续问道:“请问您的尊臀,疼得确实厉害吗?可是需要就医吗?”
“那倒不必。或许,只要慢慢儿地走上一走,就不药而愈了——”
朱振宇放下手来,微微地行走了几步,摇头苦脸道:“阿梨姑娘,你还是上去坐着,我在下面赶着车,就只当作是活动筋骨了。”
“那就辛苦您了,朱公子。”
阿梨看他的步伐,当真并无异状,就只得依他所言,坐上了马车道。
于是,朱振宇心中偷笑着,如此溜溜达达、磨磨蹭蹭地,牵着马车,漫步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这才总算到达了城门之前。
“哎呀!!”
孰料,刚要出城,朱振宇忽然又一顿足道。
“你又怎么啦,朱公子??”
阿梨连忙掀开窗帘儿道。
“哎呦!这走的时候儿哇,太过匆忙,我居然把先前寄存在‘花雨楼’的包裹,抛到脑后去了。”
朱振宇很是认真地抚额懊恼道。
“那倒无妨,待我速去取来就是。”
阿梨看了看周围说道:“朱公子,此处乃是城门重地,你在这里呆着,自是安全无虞,我这就卸下马车,骑马片刻即回。”
“那可不行啊,阿梨姑娘。”
朱振宇却死死地捏住了缰绳不放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盗匪想要伤人,还哪儿管城门不城门呢?再说了,我先前寄存的时候,讲明了唯有本人方能取回,以防有人,恶意冒领。”
“好吧,那......咱们赶车前去,也就是了。”
阿梨无奈叹道。
“好嘞!”
朱振宇眉飞色舞地答应着,掉转过去车头,一下子就爬上了马车,挥鞭高喝道:“驾!”
“咴儿——”
那憋屈了半晌的骏马,终于等到了速行的指令,同样满怀喜悦地昂首怒嘶了一声后,“嗖”儿的一下,飞速奔向了西南的方向。
“咿,原来,他会赶车呀!”
阿梨坐在车内,错愕不已道。
“阿梨姑娘,请陪我上楼,取回包裹吧!”
朱振宇将马车停在了花雨楼前,请阿梨下车后,复命迎接出来的两名店小二,将其牵入内院休整道。
“朱公子,您的包裹,不是应该照例存在钱柜上的吗?那咱们,去二楼做什么呢?”
阿梨止步不前道。
“那可不一定,本公子的包裹啊,偏就存在了二楼!”
朱振宇嬉皮笑脸地快步而入道:“阿梨姑娘,请!”
“朱公子,请慢行!”
阿梨只得追上前去道。
而此时天色早已正午,花雨楼内,人头攒动、宾客如云,楼上、楼下,满满当当地几无空位。
“小二!大爷们的酒菜,怎么还没上来呀?”
二人才一踏上楼梯,便听二楼的临窗座位之中,有一桌儿客人,正大呼小叫地怒喝道:“惹火儿了咱们,信不信,马上拆了你们这家‘花雨楼’?!”
但见这一桌儿客人,共有十几人,个个儿都是衣饰华贵、神态倨傲的青壮年,身上俱都带有着兵刃,一望可知,不是世家豪族的纨绔子弟,就是斗鸡、走狗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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