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林风挑眉。“是的。”赵磊点头，目光变得凝重起来，“那是一种从骨骼深处传来的共鸣感。我能主动将肌肉与筋骨的振幅调整到一个极限状态，从而强化肉体防御、减少冲击带来的伤害，同时还能反震一定的力量回去。”
他顿了顿，拳头轻轻一握，空气中竟隐隐传出类似鼓膜膨胀的“嗡鸣”声，震得墙面都微微一颤。“我给这能力取了个名字——【震壳护体】。”赵磊轻声道，“在这个状态下，除非是那种贯穿式的攻击，否则多数近战与冲击类伤害，我能抗住。”
林风点了点头，看向他双腿的站姿和身体的重心分布：“你不止是防御进化了，你的身体协调性、肌肉反应速度也进了一大步。纯体能也得到了跃升。”赵磊笑了笑，拳头在掌心猛然一撞，一股圆环状的震荡波从他脚下扩散开去，训练室的金属地板居然没有碎裂，而是被压出了一个极浅的弧形凹痕。
“如果说以前我是用蛮力，那现在，我能‘控制’力。”他总结道，“不是一拳砸穿，而是一拳压碎。”“这不是普通的防御系能力。”林风认真地说道，“你这是——攻防一体。”
沈霜走入训练室，看见赵磊一拳震出的痕迹，不禁挑眉：“这下，你的实力更加稳了。”赵磊挠了挠头，嘿嘿笑道：“防御交给我，输出你们上。我愿当盾，也想护人。”
这边的小伍缓缓睁开眼，靠着训练室冰冷的金属墙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的额角满是汗珠，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衣襟。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默默地伸出左手，看着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又缓慢放松，那是一种疲惫到极致却又带着隐约痛感的回馈。
赵磊那边的进阶已经完成。那股C级强者特有的压迫感仍未完全散去，像是还在墙壁间回荡的沉重回音。但小伍却不觉得刺眼，也没有一丝嫉妒。
他抬头，望向正缓步走来的林风，目光坦然，没有失落，也没有一丝勉强。“我没能进阶，林风。”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吐得很稳，“那股力量……我试着去承受了，但身体的底子还不够。晶核的能量涌入之后，我压制得太慢，差点走火入魔。”
林风蹲下身，看着他：“你觉得是自己失败了？”小伍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我感觉自己……变强了一点。可能没你们看得清楚，但我能感觉到，有些地方原来是断的、乱的，现在顺了——你说过，暗伤会影响晋级的基础。我这次虽然没成功，但那些残损的地方，在晶核的冲击下竟然被逼着重组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右手握了握拳，那一瞬间，骨骼的运转带着清晰的爆鸣声，仿佛某些原本沉寂的潜能，终于苏醒。“没能晋级确实有些可惜，但这次的收获，比我预想的更多。”他低声说着，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林风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比我想得还要清醒。”“我以前太想赢了。”小伍坦言，“但有时候不是赢一场，而是能活着打下一场，才最重要。”
“我知道。”林风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你的情况我也料到了。”林慧茜皱了皱眉：“是因为伤势？”
“不是单纯的伤势，”林风轻叹一声，“小伍进D级时间还短，底子没完全稳住。两次重伤让他体内出现了暗伤’——觉醒者的‘暗伤’是最容易被忽视也最致命的。但这枚晶核虽然没让他进阶，却修复了那些隐患。”
“现在，我的能量运行比以前顺畅了不少。”小伍低声道，抬起右臂，缓缓握紧拳头，关节处传来一声微响，仿佛陈年的沉痼被清扫一空，“虽然没进阶，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极限比以前更远了。”
“这就是收获。”林风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你有自己的节奏，不用急。你的命，比进阶更重要。”小伍点了点头，沉默地站起身。那一刻，他背脊挺直，眼神深沉，似乎整个人都更沉稳了一分，像一柄藏锋不露却正在打磨的利刃。
赵磊走过来，笑道：“没事，下次进阶咱俩一起冲B级，别让我一个人背锅。”“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看扁了。”小伍回以一笑。笑声在夜色中荡开，温热又安静。没有谁会永远停留在原地，他们都在一步步，靠近那个注定不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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