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里一片忙乱。经过一夜的奋战，医护人员终于稳定住了所有病人的情况，包括险些出事的乐乐。
"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叶暖阳查看着监护仪的数据，"应该是设备被远程控制导致的假性波动。"
商砚辰站在病房外，望着熟睡中的乐乐，眉头紧锁。林雪薇的手段令人心惊，如果不是医护人员反应够快，后果不堪设想。
"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叶暖阳走出来说，"我已经安排了特别小组24小时监护乐乐。"
商砚辰摇摇头："你先回去。我想去趟老宅，何婆婆的话提醒了我一些事。"
"我陪你去。"叶暖阳说，"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老宅位于城郊，自从商老爷子过世后就很少有人来住。管家推开尘封的大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樟脑味。
"直接去书房吧。"商砚辰说。
书房里的摆设依然保持着多年前的样子。商砚辰的父亲生前是个极有条理的人，所有文件都按年份分类存放。
"我记得小柔生前经常来这里。"商砚辰一边翻找一边说，"她说喜欢这里的氛围，适合思考。"
叶暖阳打开一个老旧的档案柜："要找什么具体的东西吗？"
"何婆婆提到父亲和一个神秘人物见面，那时小柔应该已经在调查新生计划了。"商砚辰说，"也许她留下了什么线索。"
两人仔细翻找着。突然，叶暖阳从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这是......"
商砚辰接过笔记本，一眼认出这是妹妹的字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关于新生计划的调查日志。"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日志这样写道，"邵氏的新生计划表面上是为了研发新药，但我发现他们在秘密收集特定人群的基因样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的DNA结构异常稳定，具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商砚辰继续往下看："今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新生计划的最终目标根本不是药物研发，而是想要创造出一种超级人类。他们利用那些特殊的基因样本，试图培育出具有超强治愈能力的新物种......"
"这......"叶暖阳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在突破人类伦理的底线。"
"不只这些。"商砚辰翻到后面，"小柔还发现，这个计划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资助者。这个人拥有顶尖的基因技术，而且......"
日志到这里突然中断了，后面的几页被撕掉了。
"等等。"叶暖阳指着笔记本的夹层，"这里好像还有东西。"
商砚辰小心地从夹层里取出一张对折的纸条。展开后，上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可能已经遇到不测。砚辰，对不起，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新生计划的真相远比想象的可怕。那个人的目标不仅是商家，而是整个医疗行业。我已经把证据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线索就在......"
纸条的后半部分被撕掉了。
"这应该是小柔留给你的。"叶暖阳说，"她预感到自己会遇到危险。"
商砚辰握紧拳头："所以她被灭口了。"
正说着，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陆行之快步走进来："有消息了。我们在城郊找到了何婆婆的踪迹。"
"她没事吧？"
陆行之摇摇头："只找到了她的随身物品，上面有挣扎的痕迹。初步判断，她被人劫持了。"
"林雪薇。"商砚辰冷声说，"她在利用何婆婆要挟我。"
"不只是她。"陆行之说，"现场留下的痕迹很专业，和昨晚狙击手的手法如出一辙。这背后，应该是一个有组织的团队。"
叶暖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何婆婆提到你父亲见过的那个神秘人物......"
"会不会和小柔日志里提到的神秘资助者是同一个人？"商砚辰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商总，时间不多了。今晚八点，明珠大厦，带上信封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L"
"你打算怎么办？"叶暖阳问。
商砚辰看着手中的日志："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二十年前的秘密，新生计划的真相，林雪薇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连在一起的。"
他站起身："陆行之，帮我安排一下。今晚，是时候会会这个神秘人物了。"
"我已经让特警在明珠大厦周围布控了。"陆行之说，"但对方很狡猾，我们得小心应对。"
"等等。"叶暖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医学期刊，"你们看这个。"
期刊的扉页上赫然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其中一个年轻女子的样子，竟然和林雪薇有几分相似。
"这是......"
"二十年前的基因研究团队。"叶暖阳说，"你父亲和邵明诚都在照片上。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女科学家，她在基因治疗领域很有名，后来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商砚辰仔细看着照片："你的意思是......"
"林雪薇的身世，也许和这个女科学家有关。"叶暖阳说。
商砚辰若有所思："所以她对这些资料如此执着，是在寻找自己的真实身份。"
"砚辰，"叶暖阳握住他的手，"不管今晚发生什么，要小心。我总觉得对方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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